“那咱家就先行告辞了。”公公笑着说完，行礼而去。
“长公主被赏不高兴么？”碧纱端了早膳进来，瞧见上官凝冷冷的面色，忍不住问道。
“坐吧。”上官凝靠在贵妃榻上，打了个哈欠，问：“碧纱，你进宫几年了？”
碧纱朝上官凝跟前走了几步，但是没有落座，“回公主，奴婢进宫已有三年。”
“为何进宫呢？”上官凝又拿手支着头，似乎这样更舒服，歪着脑袋看她。
碧纱神色变暗，垂了眸：“奴婢至亲生病急需用银子，就把奴婢送进来了。”
上官凝本来有些朦胧的眸子清醒了些，“何病？”
“蚀骨。”
上官凝眸子里的朦胧睡意彻底散去，“治好了吗？”
碧纱摇了摇头，语气低落：“花了好多银子，看了好多大夫，都不见好。”
“碧纱。”
抬头对上了上官凝的眼，那双眸沉静自信、发着异样的光，紧接着碧纱听到。
“我帮你亲人治，作为条件，你帮我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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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驾到——”
上官凝进来时，看见宇文轩避开伤口斜靠在床头，翻看什么。听到传报，他将手中卷宗交给刘琛，慢慢看过来。
上官凝近身，望闻问切。清冷疏离、端端正正，俨然大夫的模样。
两人一问一答，有板有眼。
不知为何殿内只剩下二人。
“轩王，我看下伤口。”
宇文轩看着她，没有动作。
“我去找人帮你。”刚要转身，手腕被人拉住。
有力的手指扣在腕间，上官凝疑惑看向那人，正要挣开，却听到——
“不必。”
手腕被松开，上官凝后退了些，目光也飘到了窗外的雪梅。
再没听到声音，上官凝将视线转回那人身上。
其实昨日她就发现那人身上有很多疤痕，有些年代久远，有些痕迹仍然鲜明。
也不知这人在鬼门关走了几回。
“过来。”
低沉沙哑的声音让怔楞的上官凝回了神。
幸亏带着面纱，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上官凝敛了神、目不斜视，将昨日的绑带拆掉，查看了伤口的情况，看着他问：“今日可要用天仙子（止疼）？”
虽猜到昨日他不要用麻沸散的缘由，可伤口加毒性的疼确是难忍。
“不必。”
意料之中的答案。
上官凝换了药，开始缠绑带。
一圈圈绕过他的腰，两人贴的极近，上官凝的气息喷洒在裸|露的胸膛，手指不经意间擦过，留下一阵燥意。
宇文轩喉结滚动，盯着上官凝的眸光深了深。
耳侧轻轻掠过沟壑，扰乱一汪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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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轩穿好衣服，就见一直秉持行医之道沉默疏远的上官大夫，暂时放下了大夫的身份，终于露出些柔和的神态，语气诚恳而郑重：“昨日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目光落在少女的眉、眼、面纱，半晌，波澜不惊道：“若真感谢本王，就早日医好自己的病。”
少女似心中所藏之事被人戳穿，脸色有些不自然，好在有面纱遮掩。
“本王中的何毒？”宇文轩的话打破沉默。
上官凝正了神色，“我不知道名字，但曾在西楚国见过，是鬼毒、霸王草、夺魂香炼制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