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再一次无从下手,难不成直接把带丢下去?这只怕会把他淹死吧?
emmmm…?这孩子看起来估计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应该…不怕…吧…?
月强忍着羞意,将孩子的衣物全部剥下来。平时面对那些坦胸露背的猎户都不会这样的呀,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月默念着医者仁心,默念着医者眼中无性别,最后还是没敢乱瞄,就连躯体接触也尽可能避免。
折腾了大半天,终于把孩子给剥干净了。
月斜抱着那孩子下水,缓缓将他的身体放入水中,月也顺势跪坐下来,让孩子靠在她跪坐的双腿上当作枕头。
折腾了一整夜。
孩子终于重新趴在大厅的沙发上,身上早已重新换上新药,还披上爷爷以前的衣服。
忙碌了一整晚的月,加上在极寒溪水中浸泡的很长时间,她都快要觉得自己的腿不是自己的了。
坐在一旁无所事事的月,在晨曦的微光下,孩子的小脸莹白透亮,让小麦色肌肤的月不由得有些嫉妒起来。
醒来时天已大亮。
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飞坦坐起身来环顾四周。空荡荡的屋里除了一套红木家具什么都没有,红木柜台上摆着一个老头和女孩的相框。
是昨天那个女孩。
飞坦方才想起昨夜的事。
他遇到一个身手很不错的对手,那人竟可以趁着他发动能力时打出一记迴天拳。
他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是个中高手。
正因如此,他被那一记强力的迴天拳打到这个陌生的地方。
最后应该就是被这女孩救起的。
他身上都被仔细包扎起来,绷带处还传出淡淡的药香,想来伤口已经被妥善处理。
“咦?你醒啦!”月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走了进来。
飞坦瞥了她一眼并没有接话。
他没有与陌生人交流的习惯。
“来,你受伤了不能吃油腻的东西,姐姐给你熬了粥。”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还一副准备喂他的架势,“小孩子要听大人的话!这伤才好得快!”
这是把他当孩子来哄了?!
飞坦金色的双眸入刀割般瞪了月一眼,吓得月毛骨悚然,瞬间闭了嘴。
“我比你年长。”飞坦面无表情得说。
“???”
月人都傻了,不由得大叫起来:“怎么可能?!”
差点将手里的粥打翻:“你怎么可能比我年长?!”
飞坦意味深长地瞥了月一眼,没有说话。
月被飞坦目光扫视得浑身发毛,只能乖乖闭嘴把粥递上。
这是一碗白粥,也不能算是白粥。粥里的水几乎被煮干了,是黏糊糊的一大坨不粥不饭的物体。
飞坦很怀疑这坨东西会不会直接将他送走。
看着飞毯犹豫的神色,月的脸腾地红了起来,打开了话唠模式:
“我不是很擅长做饭…”
“我全部按照美乔的说法来做的!”
“可能,可能是水放少了!”
“你看我刚都吃过了,可以吃!”
“你看我现在一点事都没有!”
飞坦真心觉得这家伙很吵,直接过碗来,好让她住口。
可惜他想错了。
月的话唠模式并没有停止。
“你真比我年长?”
飞坦吹了吹微热的粥,点了点头。
“你有15岁?!”月不可置信。
飞坦浅浅地尝了一口,真难吃。
“你怎么不说话呀?”
飞坦瞪了她一眼,继续吃着那碗难吃至极的粥。
月看到飞坦开始吃粥,就有点不依不挠了。
“你叫什么名字呀?”
“你是从塔塔耶里来的吗?”
“你可真厉害呀!砸出这么大一个坑,还没伤到骨头,这是怎么办到的?”
飞坦连头都没抬继续吃粥。
“你怎么都不说话呀?”
“看在我好不容易把你拖过来的份上,答我一两个问题都不行吗?”月委屈巴巴地说。
飞坦终于抬起头看了月一眼:“飞坦。”
“啊?”
“你呢?”
“哦,我叫月。咦?不对呀!我告诉过你!”
飞坦似乎想起昨晚的事了,点了点头,继续吃着那碗黏巴巴的粥。
碰了一鼻子灰的月,边洗碗不由得恶狠狠地吐槽起来。
自己这都干了什么傻事?!
飞坦可是一开始就对自己下了杀手的,还不管不顾地将人救回来?!
救了不说,还细心上药贴心照顾起来了?!
月没忍住哀嚎起来:“我真**深井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