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打死都不会想到,飞坦只是轻飘飘地甩开,她的腰骨和腿骨都断了。
不过正因如此,她竟难得的在飞坦那张冷脸上捕捉到一闪即逝的愧疚感!
飞坦得知月伤了骨头后,二话不说就把她的骨头重新接好。
原本他还想把月抬到红木沙发上,被月拒绝了。
锻造坊别说治伤的药了,就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养伤自然得回药园去。
只是飞坦后背有伤,自然不能背她,她又伤了腰骨和腿骨,自然是不能抱着的。
就在月还在纠结着要不要像平时那样荡回去时,腰间的刺骨让她直接打消这个念头。
最后她还是妥协了,安安静静地趴在那张红木沙发上,支使着飞坦到药园帮她取需要的东西。
就这样飞坦来来回回奔波了好几回,他竟难得的毫无怨言,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十分默契,就脸上没什么表情罢了。
如果不是痛得要命,月还真想借这个机会调侃他一下。
在飞坦的协助下,月终于给上好药,腿上也打好了固定甲板。
都折腾飞坦一整夜了,她支了飞坦去药园休息,在他临走前还是没忍住叮嘱他要记得及时换药。
趴在沙发上歇息的月脑子异常纷杂。
一个杀人无数、惨无人道的盗贼真的会有愧疚感吗?
今晚他大可直接杀了她,也大可直接将她丢下不管她的死活。
可为什么最后他会毫无怨言地帮她?
他明明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亡命之徒。
月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
初遇之时,他就能直接对她下死手,一看便是无情无义之人。
就在方才,他即将掐死她时,面色毫无波澜,一看便是无血无泪之人。
这样一个无情无义无血无泪的万恶之人,为什么还会救她,帮她?
月不懂了。
在她眼里,人只有好人和坏人,非黑即白。虽然镇上也会有嘲笑她的男子,他们可从来不会杀人,都是心地善良的人。
只因她救了他吗?
或许…他并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吧…?
即使上了最好的伤药,断骨的疼痛还是折磨了月一整晚。
微弱的晨光照入厅堂时,月诧异地看到靠坐在门边的飞坦。
他昨晚没有去药园!他一个晚上都守在这里!
月只觉得眼眶热热的,有种小时候生病时爷爷守在一旁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飞坦已经起身走了进来。
他见到清醒的月有些惊讶,他很难想象像月这样一个普通女子,能够强忍着伤痛整晚不吭一声,还以为她早就痛得昏睡过去了。
他不由得对这女子刮目相看。
“昨天你为什么不停手?”飞坦坐在月身侧,问出他最想问的问题。
如果她在他掐住时乖乖不动,他也不至于把她伤成这样。
听到这月直接气炸了!没忍住指着飞坦鼻子破口而出:“我都快被你掐得背过气了!不挣扎难道直接等死吗?!”
飞坦先是一愣,紧接着竟轻笑起来。
月人都傻了,难得一笑的飞坦真的太太太太太好看了!
那笑容宛如在冰霜面具碎裂后绽放而出的精美油画,月都看呆了。
飞坦的笑容闪瞬即逝:“看来是我误会了,我并没有恶意。”
最后,月得知飞坦不会对奇奇里亚镇民们动手后,两人的误会终于解开了。
月想到现在这个模样一时半会只怕下不了山,就算下去了也怕是会多生事端。
即使飞坦再三强调他不会随意伤人,他那身份摆在那,下山更不是什么好事。
她恨不得飞坦别和镇上的人打交道,要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得罪了他,只怕就会像她这样没好果子吃。
月倒是十分庆幸昨天没让美乔跟来。
她得给美乔报个信。
月招来杂物间那只纸鹤,让它给山下的美乔报个信。
看到纸鹤的飞坦,终于知道一直隐隐环绕在月身上气息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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