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锦颜,你以为你做的那些破事,我会不知道?我能把你捧上天,同样也能把你打入地狱。”路南深疾言厉色,搭在方向上的手握得更紧了,脸上无任何神情,声音决然:“滚出s城,永远别让我再见到你。”
杜锦颜眼泪横流,脖子微微一缩,慌张的抱住他的肩膀,害怕的哭闹道:“南深,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让我留在你身边吧。”
路南深目光注视着前方,冷着脸,语气平静:“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杜锦颜最终下了车,她的手微微拽紧,眼神毒辣,声音就像是一个诅咒:“路南深,总有一天,你也会尝到心碎的滋味。”
心碎的滋味,他从未尝过,现在心口确实闷得慌,他抬眸看向她,她的侧脸在月光下,柔和了些许,“北迦,我们打个赌吧。”
北迦没有回头,只是说了一句:“可我不想跟你赌。”
她觉得打赌这种行为本身是幼稚的,再说她没有什么筹码跟他赌,所以果断拒绝。
看来她是真的很不喜欢他,可他不甘心,一点都不甘心啊。
他喉咙里突然发出一声嗤笑,扔下了一句话,“北迦,是你先勾引我的,凭什么你一个人全身而退。”
北迦,是你先勾引我的,凭什么你一个人全身而退。
她什么时候勾引他了?
她对他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脱身,只是在自保,那些举动有意或无意,无非是想恶心他,自己没有半点那个意思,他却意外掉入了圈套里。
他默默离开了房间,靠在走廊的栏杆上抽了一根烟。
北迦,我们打个赌吧。
——赌你最后一定离不开我。
*
雨从中午下到晚上,天空像是被人搂了个窟窿,没有半点要停的意思,而路某人,也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正躺在一楼的沙发上,闲情逸致的听着黑胶唱片。
天很快黑了,北迦端着晚饭,去房间找小洲。
饭吃一半,小洲突然抬眸盯着北迦,欲言又止,“姐姐……”
北迦将书合上,难得见小洲主动说话,满怀期待的说:“说,我们小洲有什么事呀?”
“那个叔叔估计晚上要住这里了。”小洲视线停在窗外,这雨还在下个不停。
“嗯。”北迦淡定的点了点头。
小洲抬头问:“姐姐,你不紧张吗?”
“我紧张啥?”北迦撅起眉头,觉得好气又好笑,突然冒出这样一句,“他又不跟我睡。”
小洲将勺子放下来,“姐姐,我吃完了。”
“那姐姐去送碗,你自己去洗手啊。”
路南深看见下楼的北迦,拍了拍柔软的沙发,眯着一只眼睛:“北小姐,要不要过来一起听歌啊?”
“我不喜欢听歌,谢谢。”北迦总是对他很客套,转了个弯,进了厨房,把碗放进了洗碗池里。
再出来的时候,发现小洲也一块坐在了沙发上。
小洲礼貌的叫一声:“叔……叔。”
路南深不要脸的说:“叫什么叔叔,叫哥哥,听见没。”
北迦忍不住调侃:“你害不害臊,你要是努力点,小洲都可以当你儿子了。”
确实在乡下,三十三岁有个十岁多的儿子一点都不过分。
“好。”路南深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看了北迦一眼,“我会好好努力的。”
“姐姐刚刚跟我说……”小洲偷偷对北迦做个鬼脸,又将脸转向路南深,一本正经的说,“晚上要和你一起睡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