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喜心中警铃大响,晚了。刚刚进马车的时候,腰间好像被什么地方钩住了,听见外面的人声又渐渐近了,她只能慌忙把钩住的东西用力扯下,往隐秘的角落一踢,她就闪身进了后面。没想到是扇子......
她等了一会,觉着马车是真的空了,才悄无声息地溜了出来,俯身往那角落摸索,却只摸到一张薄纸。她就着窗外送进来的月光,才勉强看清纸上的字迹:
“这个我捡到的扇子就当成你的车费了。”
“......”十个话痨九个烦人!
宋承喜最后只能暂时放弃心爱的扇子,利利索索地离开马车。马车就停在一个小巷里,出了巷子,她凭着记忆转个弯,没多久就远远看到了都城最大的那间客栈的招牌。所谓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况且宋廊好像在找今天那个红衣服小姑娘,那他的精力肯定也不会分出来给无关紧要的人,比如她。
“你好,客官,请出示您的身份文牒。”
“这是你们这里的规矩?”几年没回来,这都城里的防范性连客栈都这么强吗?
“好的,请您在入住证明上摁个指纹。”
“这个必要吗?”摁个指纹,那就很危险了。如果非要,那还是退而求其次,换一家吧。不过该找个什么理由离开呢?
“公子是宋玺宋公子本人吗?”那登记身份的伙计在仔细看过她的身份文牒后,突然抬头问道
“是。”
“那就行了,不必摁指纹了。”
下意识皱了下眉,宋承喜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不对劲的感觉。要不还是换一家吧?
“客官,我们这里是都城里最大的客栈,里面住的肯定都是有身份的人家。这来来回回都是有护卫来保护客栈的,我们这半夜可从来没发生过事。所以相对的,我们也要保证入住的客官也是清白的,日防夜防,这自己后院也得看着不能着火不是?”那伙计露出了讨好的笑容“公子是我们宋国都城本地人吗?”
“算是”吧
“我们老板交代,国姓的客官是有特权的。”尤其是今年入住的姓宋名玺的客人。
“好吧。那安排一间上房。”天色已经很晚了,现在都城里恐怕这一片已经有人来回巡逻了,再找一间客栈也不是上策。只能在这里暂住一晚,明早再离开。
“好嘞。”
“房内已经为您备好了热水,方便您梳洗。房内有铃铛,铃铛有丝线连着,您有任何需求只需摇铃,我们会马上安排人上来,您慢用。”
“吧嗒”梨花木的房门被轻轻地关上。室内恢复一片安静,窗外下面正对着是客栈后院的池塘,有一阵阵的蛙鸣声传进来。桌子上的茶杯里贴心地倒上了热茶,托盘里还有一些可以试毒的银针,宋承喜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也懒得试毒,直接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
伤心,看到银针就想起了自己的扇子。
在这里将就一夜,她也不妄想沐浴什么的。她想着抬手把头上束发的簪子扯了下来,青丝就这么散落下来,落到肩上,落到她的手上。她踱步走到房门,细听了一会,确认无人经过后,才走到盛着热水的浴桶旁边,把外衫利索地脱掉。
到这个时候,也不计较什么条件,她就三下五除只留下中衣,顺便把里面被汗浸湿的束胸带扯了出来,把衣袖利索地挽起来,用木勺在浴桶里勺了些水,倒在一边的铜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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