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启部月卿卿妆次
见字如唔:
自高考别后,两年余许,聚少离多,仅暑期匆匆会过一面,虽不常常提起,可到底挂得非常,一切可还如意否?
你我之间本不该提这些世人的俗语,但天可怜见,我竟因此等虚语,一度哽咽。
荷月中旬我思绪万干,无可排解,本该那时就修书与你,奈何未考将近,步履匆忙,丝毫不敢懈怠,只好暂作罢,计划延至七月二日下午结束琐事才好动笔,谁知今夜竟忍不住絮叨了起来。近日来我心中总郁郁不宁,如同诺大沼泽里,一尾头部深陷淤泥,尾部却在外挣扎的鱼一般,不知前人是否做过此等比方,但这种感觉真真切切,确实如我描述一般.横亘在我心里,压的我无喘息之机。要说出个具体缘由却仿佛太多,多到不知从何说起,又仿佛无有任何缘曲,尽为矫情罢了。从前以为上大学为第一得意事,春风得意马蹄疾,殊不知仅是登榜三日才可遍观长安花,日后便是汲汲营营,苦楚寂寥不得随意示人的日子。这两年来,我不曾恣意过,未曾快活过。还如从前一般固执、较真,总想着每段关系都可善终,见的每个人都可得长久,殊未可知,世间“长久”二字仿佛是世人用来安慰自己面对明日朝阳的手段。这一切,好像是我一个人的一场自苦,没有人明白,但我好像停不下来,我恨自己胸中热情一次次被浇灭,那么快就重燃的浅薄,恨自己常常忘记偃旗息鼓做个槛外人。
前日夜里温书后途经康泉,从前只觉得那片池子脏污,鱼好几条都翻了肚白,此时雨将将停,乘朦胧雾气再看,
几朵荷花正浮得好,空气中的丝丝凉意,我尤为喜欢。这种清韵最令人愉悦安守。犹记林黛玉赞李商隐《怀崔雍崔兖》中言:留得残荷听雨声一句,我记至现在。原本应为留得枯荷听雨声,想是黛玉觉得“枯”字不好了无生机,便随口改了,其实我也认为枯荷不如残荷,残荷虽破却也是乘得过客的闲情的。自然那晚的残荷也将我这天地蜉蝣的强愁一并消了大半。
你看这时光尚不如飞鸿,飞鸿掠过,雪泥皆知,这倥偬时光流去的太不经意,让我觉得仿若一场梦,更不敢相信如今我也是“二”字开头的年纪了。而我还在19岁的弯道里不曾出来,怕长大,怕早日担上成年人上有高堂下有子女的担子,也怕这日日的琐事将我消磨在这时光里,有句话也是后来才懂的,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确实如此,我还是喜欢生活在我把握中并不要许多变化。生活不易,世人皆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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