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割,往事如阉;人生是戏,修真是剧!”
老真人又往嘴里丢了粒豆,有滋有味的嚼着,他很享受这种教育后辈的氛围;当然,前提是后辈可教,换几个资质平平的榆木疙瘩来,他一样是没兴趣的。
“就像舞台上的大戏,有演流氓的,也有演书生的,其实归根到底的目的就一个,谁能娶了员外家的大小-姐!
在修真界,大小-姐就是长生!
轩辕只是在扮流氓,可不是真流氓,这里面的区别可不能搞混了!
就像三清只是在扮书生,他可不是真书生!你仔细掂量他们做的那些事,那些手段,那是纯粹的书生能做出来的?
法脉都如此,我轩辕剑修的流氓该怎么演,你心里要有杆秤!
在修真这个舞台上,法脉就希望我们变成真正的流氓!而我们则期待他们变成真正的书生!以历史的走向来看,大家其实都拿捏的很到位呢!
流氓是假流氓,书生是伪书生,这才是修真界的实质,不明白这些,你就会自己陷于自己的所谓剑心,道心中!
什么是心?我呸,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娄小乙觉得,认识南真人越久,就越是感觉无法捉摸,但却让他更亲近,因为一些对修真界,对青空五环,甚至对天道的牢骚话,这些不着调的话,绝不会落于文字的话,才是他一生中生活修行的菁华!
“弟子明白了!就是要演什么像什么!更要学会区别什么是在戏台上,什么是子戏台下……”
南真人抚须而笑,“老夫年幼时,镇上有一恶霸,凶名远播,常环臂刺身游于街巷,沿途商家就没有不敢不孝敬的;及至新衙上位,整肃风气,全镇大大小小流氓地痞落网无数,却偏他一人无事,就好生奇怪!
后来长大了,偶然的机会和他结识,问起他为何能在全镇整肃时能独善其身,是不是在新衙有什么靠山?
结果这人就笑,说我一个土生土长的泥腿子,家族上数十代也没一个官面上的人物,在衙内又哪有靠山大腿?
之所以平安无事,其实道理很简单,新衙细查镇中凶事,竟无一件和他相关!
这就是演戏演的好啊!
我轩辕剑修,不可能不杀人,如果你能做到既凶名赫赫,又无甚大的因果,那才是演戏演的好呢!”
娄小乙就笑,“像师叔这样的,才是真正的老戏骨,是我辈的楷模!”
南真人摇头叹气,“你错了!在我的年代,我的层次上,我连登上舞台的机会都没有!
能登上舞台的毕竟是极少数,大部分不过是个台下看戏的看客而已!
但你不同,你一直在舞台上,筑基在,金丹在,未来成婴也一定在!
所以,要好好的演!演的大家都知道你就是个流氓!”
娄小乙就叹了口气,“如果能在台下就好了!”
他也知道这不可能,站在台上,是压力,也是动力,端看你如何借力!他的道路就不是那种养在深山人不识,一朝闻名天下知的路径;话又说回来,真养在深山要养多久?什么才是天下知?是金丹?元婴?真君?还是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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