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十五人,就是大鹏号上所有原力者的总和!不能说他们就是决定这次航行命运的主宰者,但至少是主要操纵者,也包括他海兔子在内!
这些原力者的出现到底代表了什么?他现在就是一头雾水,放在之前昏昏庸庸的日子,他想都不会去想这些,只要每天能吃饱,有白花花看,其它的也就无所谓,但现在不同了,他好像忽然之间变成了一个懂得思考的人。
我是谁?我在这里做什么?当他产生了这样的心思时,他就已经意识到了这恐怕是自己最后一次的出海跟船,虽然这样的经历很有讲头,但人的一生可不能这样一次一次的这样重复,比重复更糟糕的是,这种重复还充满了危险!
在望斗上实在是太过无聊,当海面风平浪静的时候,瞭望这个职司就是天底下最枯燥的工作,你不能一直把视线放在海平面上,看久了就会很容易形成幻觉,所以瞭望这个职业就必须学会时不时的放松自己,尤其是眼睛。
海兔子从后腰处一掏,掏出一把短刺,三棱型,尺把来长,是船员的标配;在海上行走,少有人配备长枪大刀,一般就是远弩近刺,其它兵刃在摇摆剧烈的海船上就根本无法施展,太过狭窄,而且随时都在晃动中。
这把短刺因为太长时间没用,再加上海水浸蚀,早已锈损不堪,本来就是船上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普通货色,再加上主人的漫不经心,纯粹就是个摆设。
之前,他从来不会认为自己会用到这种东西,但现在的他却不会这么想;反正也是闲来无事,想到就做,从望斗上飞快的溜下,熟门熟路的摸进船上的厨房,在厨头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抄起半块地薯还有一方磨刀石,在厨子的骂骂咧咧中又爬回了望斗。
在海船上,这半块地薯可要比肉金贵得多,听说常吃这个就不会夜盲?
重新回到望斗中,目光扫过海面,在他如鹰隼一样的扫视中,没有任何异常,这片海域也不应该有异常。
就开始磨他那把短刺,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动作娴熟,经验丰富,要知道任何技艺都需要学习,包括磨菜刀,磨不好就会把刀磨废了,但他在磨这把更复杂的三棱刺时,却没有一丝的生疏感,仿佛天生就懂这样的凶器。
在高高的望斗上,他的动作谁也看不见,声音当然更是融进了大海的背景中,甚至比不上海鸟绕船盘飞的啼鸣。
这样磨一磨,看看海面,再磨,想想心事……在天黑之前,终于磨好了短刺,因为材质的原因,并不显得如何闪闪发亮,但他却知道,这样的锋锐已经足够他捅进任何他想捅进去的地方!
手指轮动,短刺听话的在他手里转了个刺花,一股十分熟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觉醒了某种技能?没听说原力还有这样的应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