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二人的伺候下,叶限很快梳洗完毕,在房中用完了侍从端来的早膳。
刚刚吃完,就听得一声敲门声,她的房门半掩,这声敲门声也不是要进来的意思,只是外面的人要准备说话了。
“女公子,咱们该启程了。”
叶限擦嘴的动作顿了一顿,而后又恢复如常。
袁耽和叶限一同去向主人辞别,陈其昨夜醉了,现在还在睡觉,二人便只见了赵氏。
赵氏看着叶限,一来便问:“听说女公子又病了,如今可好些?”
叶限笑道:“我身子无恙,劳烦夫人挂心。”
赵氏摆摆手:“哪里,”接着,赵氏又说道,“昨日本备了平原清酒想同女公子评鉴,谁知竟是无缘,这酒便赠予女公子,女公子思念家乡之际,也可饮一盏,以解相思。”
叶限对赵氏真诚地行了一礼,语气中不乏感激:“多谢夫人。”
“勿须客气。”
赵氏身后的侍从忙将手中提着的两坛酒交到阿照手里。
“还有些吃食干粮,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望女公子不要嫌弃。”
说着,另一个侍从将手中一个大包袱交到秋分手里。
叶限忙拒绝道:“夫人太客气了,无功不受禄,叶限怎能收夫人的东西。”
“女公子收下吧,”赵氏微笑道,“咱们也算半个同乡,我在新城常常想念太原,女公子一来,正解我思乡之情,又怎说无功不受禄”
赵氏这么说,叶限也不好推脱,更何况,一些吃食确实无甚重要,也不必推辞,叶限便不再推辞,只道谢收下。
赵氏又转向袁耽,道:“我那蠢儿昨日醉酒,他那副蠢样子袁公子也看见了,现下还未清醒,怕是不能送袁公子了,还望公子不要介意。”
袁耽连忙拱手:“本是耽叨扰,不敢言及介意,未曾见三郎一面,同三郎话别,耽也甚为遗憾,还请夫人代为转达,替耽向三郎辞别。”
“这是自然。”
又是闲话一番后,赵氏亲自送叶限和袁耽出了门去,申纪等人牵着车马候在门口,见他们出来都连忙行礼。
赵氏送叶限一路走到马车边,叶限转身看着赵氏,道:“夫人止步吧,勿须相送了。”
赵氏点头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女公子珍重。”
“夫人也珍重。”
叶限向赵氏行礼拜别,随即被阿照扶上马车,叶限上了马车,打开车窗,对底下的赵氏道:“夫人,外面风大,回去吧。”
赵氏点头,笑道:“女公子慢走!”
说罢,便由侍女扶着往回走,经过坐在马上的袁耽之时,也点头示意,袁耽则向其拱手。
叶限没有立即关上车窗,她靠在车壁上,望着窗外发呆,阿照在车内,自然没有坐在座上,而是坐在马车地上,马车狭窄,容不下三人,秋分如先前所言,同驾车之人坐在外面。
袁耽回头看去玩,见大家全都上马,整装以待,便一伸手,吩咐道:“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