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报社是干什么的?”三乔啃着饼子抬起头,白了余司礼一眼,这人白目的有些过分了。“没什么,发新闻,写文章。”她还是耐着性子给他解释道。“你能给我发个启事吗?”
余司礼想着督军不好招惹,督军下边的二把手可有个小把柄捏在他手里,二把手是当年另一户军阀那边打出来的,招报启事一发底给他全掀了。
三乔听完,内心一阵冷笑,她觉得余司礼真没几天好活了。内心地里觉得自己救了他两次,委实已经算好人了,可她也不是菩萨,于是便领着余司礼去了报社。
“你们这钱可真好挣呀!”
三乔其实没想着还能再见到余司礼,可人生这种东西谁又能说得准呢?人不在自己的三亩地待着,就得去别人家的三亩地里打转,腾挪转移间就碰着了许多人,人们称之为缘分。
三乔日日出去跟着老人们跑新闻,她脑子活没一段时间就摸清了上海这边的局势。她也看穿了余司礼真正的目的。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三乔没见着余司礼,她在弄堂里租了一户,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每天跑完新闻,回到家里坐在阁楼上写作,她上学时老师常说她有一腔浪漫情怀,可以当个好的小说家。
她做着自己的绮梦。
上海滩如今的二把手如火朝天,这不夫人给他生了个带把的,满城权贵都要来贺喜庆生。三乔被前辈带着来这里,他们小报社只能偷偷溜进去,前辈家里是有钱的,带着三乔去铺面给三乔拾掇了一身晚礼服,流光溢彩穿得三乔可不舒服。三乔怯怯地问:“相机可放哪呀?”
前辈拉着她的手笑道:“我亲爱的小姐,您负责美丽,我来就好!”三乔莞尔一笑,甩开手:“别开玩笑了,前辈!”
三乔进了宴会大厅里,才发现这样的着装才是这个宴会上正常的。人堆里有人招呼前辈,他给三乔说了声就走了,留下三乔一个人独个孤零零站在宴会大厅门口。
她坐到角落里,拿着一杯酒独酌。这是她这几个月养成的职业习惯,做记者就要成为最不显眼的人,将自己隐到人堆里。
余司礼这几个月在脂粉堆里下足了功夫,攀上了二把手的小妹妹。凭着他的长相,没出几个回合那个达令珂立马对他情根深种,这不,自家哥哥的儿子满月宴,带着他隆重登场。
余司礼花蝴蝶似的满场飞,三乔不注意到他都难。她冷眼瞧着,那女孩贴在余司礼身边绽放出一个甜甜的笑,满怀眷恋的盯着余司礼。心里想,唉孽缘呀!她发现大家闺秀,例如她,例如这个珂小姐,眼窝子都浅,坏在见得男人太少,碰着一个对自己稍微和颜悦色些就容易情根深种。
她端起酒杯,想了想自己文里的人物,那可务必要务必冷静呀!
她一杯一杯下肚,慢慢脸上上了些红晕。余司礼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走到她身边,说:“一会儿看情况赶紧走。”她眼睛迷蒙地抬起来,面前是两个余司礼。她抿着嘴笑了笑,说:“好”转头去找前辈。
她知道余司礼的意思今个绝对的不太平,二把手是在上海盘踞扎根十几年的势力,一把手刚刚接管上海还给他几分薄面,可如今各种分账不均,两人都是面和心不和。余司礼一个寻人启事直接把二把手曾混过一把手死对头军队的事揭开了,正好让一把手借着由头除了他,这才是余司礼来上海这几个月想出来的投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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