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真花了,你没感觉到。耳朵里长毛,绝大多数都是霉菌,而且孩子因为长时间戴耳机局部血运稍微差点。倒不至于坏死,瘙痒什么的难免。抠耳朵,小孩子还没轻没重的,有破损的地儿。”
“小师叔,你胡说八道的样子真心有我爸年轻时候的风采,难怪你俩能聊到一起去。”林道士赞到。
“那是你水平太差。”吴冕冷笑,“我要是你爸,早就一巴掌把你糊墙上去,留着也是败坏门风。”
“别介,你看我爸手底下道观破败。你看我现在,香火日盛。咱不说别的,后院的碑,我爸惦记了多少年,直到死都没建起来。”
说到这事儿,林道士微微神伤。
“给我准备东西,一会我去看一眼。”吴冕道。
“哥哥,我去看就行。”
“这里是道观,你穿着道袍,当道姑么?”吴冕说道,“老鸹山的道士里竟然混进了一个道姑,这事儿不一定传成什么样呢。”
楚知希愕然想了想,随即嫣然一笑,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你老人家受累。”林道士笑呵呵的说道。
“受不受累的就那么回事。”吴冕道,“看一眼,几秒钟的事儿,不过处置的话你这里东西不够,让患者去县医院洗洗耳朵吧。”
“小师叔,受累打听一下,真的假的?要是开玩笑,我就不琢磨了。要是真事儿,我还得想想你看完病后我怎么说。”
“怎么说?”楚知希问道。
“当然,我肯定不能像小师叔似的直接说你去县医院。”林道士捻须道,“咱说话有时候得通地气儿,有时候得端着。”
吴冕不置可否,1小时22分钟后,他换了一身合适的道袍,准备去瞄一眼患者。
“小师叔,你穿这身还真是好看,当年张三丰也不过如此。”
说着,林道士先忍不住乐了出来。
“戴上墨镜更好看,和你爸当年一样。”吴冕笑道,“我第一个墨镜还是老林头给我的,你说老林头连饭都懒得吃,怎么就有那么潮的墨镜呢?”
“我爸是世外高人。”
“可惜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货,连外耳道真菌感染都看不懂。”吴冕笑道。
林道士却也不气,和吴冕从后山去了道观后面的一个安静偏房。
这里装饰的素雅,古色古香。但吴冕简直太熟悉了,出去那些根本没用的装修之外,这儿就特么是医院的处置室!
“老林,你这就是披着道观外衣的医院啊。”吴冕说道。
“小师叔,你着相了。不管是我道观还是医院,只要行善积德,不就够了么。”林道士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古怪的话。
吴冕知道他的意思,试了试脚灯和内窥镜。
脚灯有些不方便,外面嵌套了大理石的装饰,看起来有些幽暗。内窥镜说不上花里胡哨,但这东西上面带了一个八卦,四周还有一些大篆的字体,甚至有几个字吴冕都不认识,应该是甲骨文。
别说,老林这货还真有点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