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母很是赞同这句话,她道:“妍妍自小到大都很漂亮。”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她从这一页后面的储物袋里拿出了一截红色的东西,打开手心才发现是一根红绳。
“这还是她小时候太好动了,我亲自去帮她求的。开始一直戴在身上,后来才不得不摘下来。”
沈知非看着跟记忆力很是相像的红绳,这才想起刚才的几张照片,她的腕上好像都有一根绳子的存在。
他接过红绳放在自己手心,因为时间过去太久,上面的颜色都有些褪色——现在看来一根普普通通的绳子,没想到他硬是记了这么多年。
“妍妍她很受宠爱。”看了一会儿,沈知非发表自己的看法。
“是啊,当时又是女儿又是老幺。比正惹人嫌的皮猴子老大强多了。”
沈知非指尖放在相册中凌妍的脸上,面露复杂,这张脸跟他记忆里一模一样,他不可能忘掉。
——不管什么时候,她都能笑得没心没肺。
摩擦了会儿,沈知非装作不经意问:“既然这个绳子是您亲自求的,怎么不一直戴着,反倒又摘下来了?”
像是打开了一个禁忌,凌母叹气,念着他是凌妍日后的伴侣,这才告诉他实情,“……妍妍五岁的时候被绑走过。”
“我们到处都找不到她,一直过了好多天后,我们才在邻市找到她的存在。不过当时实在过了太久,等发现时妍妍已经有些不对了。”
“她怎么了?”沈知非只觉一股无形的力攥住他的呼吸,让他开口都变得艰难。
“我们把她送到医院,说是受到的刺激太大,妍妍她承受不住,所以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进行了选择性失忆。就这样还在一直喊哥哥。”
凌母一直猜测那声“哥哥”是在喊凌陌的,就连凌陌本人也这样认为。
只有沈知非知道,自己才是当年那个笑得像太阳花的女孩儿的哥哥——独一无二的。
“……她忘了?”
“嗯,”沈母叹气,“因为戴着绳子会时不时刺激到她,所以我们就给摘下了。就连那个叫‘玉玉’的小名,我们也再没说过。”
玉玉……
听着这话,沈知非有些沉默,当年若是能帮助她一点,妍妍也不会成了如今这个样子,更不会不记得他。
无边的愧疚像潮水一样一遍一遍冲刷着他的整个胸腔,蔓延至四肢百骸,整个人都在闷痛。
“……你们,做的很好,谢谢。”听凌母讲完,沈知非颤着声音道谢。
凌家是豪门,更是只比沈家差一线的大豪门。他与凌妍,本可以更早遇上的。
沈知非说不清现在是震动多些,还是高兴多些。当年那个女孩果然受了苦,最重要的是,在自己的眼下过了这么久,他还认错了人。
想到凌妍拍着文件喊他名字、忍无可忍去扇他想让他清醒的样子,沈知非突然有一个意识——他真的很过分。
凌母精神头不算好,说一些就要回房去休息。左右沈知非不是外人,就按他的意思让他在客厅等着。
沈知非拒绝其他好意后,一人抱着相册,开始在沙发上静坐。
凌妍再次睡醒下楼后,本想跟家人打个招呼,没想到一眼看见沈知非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什么,一动不动的像是在发呆。
对于一醒来看见沈知非在自己家,凌妍还是有些惊讶的。她上前打个招呼,“……沈总,你好啊!”
说完看一眼挂钟,“这么早……你什么时候来的?”
沈知非放下手里的东西,回答凌妍的问题,“八点。”
看他把东西放在桌上,凌妍这才看出来是原身自小到大的相片集。想到从穿开裆裤时候的照片都在里头,凌妍无端的有些脸红。
她几步上前拿过册子,试图找个地方藏起来,嘴里还打着哈哈,“那,那你来的还挺早的哈!”她都去睡回笼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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