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公主将所有人都打发走了,一个人钻进被窝里,熄灯,睡了。
这么早?平日不是吵着要喝牛乳,就是要他讲故事,再不济,也要念几句一博哥哥,今日怎么这么早,太阳才下山,她便安安静静地睡了。棠溪所在的外堂,与公主睡觉的卧房之间隔了一道木门,木门上垂着珍珠帘子,他掀开了,轻轻地听着。
什么啊,公主气息浮躁,心跳得却很快,一听就是在装睡。
棠溪提着剑,走进卧房,一步步走向了公主淡紫色的床帏。他揭开纱帘,对着被窝里的公主说:“你在干什么?”
公主躲在被子下面,摇了摇头。
“你把被子掀开。”
公主又摇了摇头。
既然这样,棠溪就不客气了,他抓住被角,用力一掀,将被子掀起来了。
呃… …公主是趴着的,穿着白色渎衣。背上两道圆润的肩胛骨,一起一伏,显然有点紧张。你紧张什么?莫非又在捣鼓什么奇怪的事情,棠溪疑心大起,说:“公主,你怎么了?”
公主摇摇头,没有说话。
得了,就是这一个摇头,就暴露了所有的秘密,棠溪反手将她的手腕扣住,说:“你是谁?为什么冒充公主!”
“公主”见被拆穿,连忙转过身来,在柔软的垫子上躺平了,一脸无辜地望着他:“好汉饶命!我也是被逼无奈!”
什么… …这个躺在公主卧房里的女孩,竟然不是宿和,而是长公主… …
棠溪微微有点吃惊,对于主子,他自然可以不顾礼数,因为保护她的性命要紧,而且在十五年的朝夕相处中,他早已习惯了穿睡衣的宿和,可是面对长公主,他还是要遵守礼制的,棠溪连忙松开长公主的手,单膝跪地道:“公主恕罪,是我唐突了。”
“哎哟… …”长公主平日大大咧咧的,不知怎的,今天竟然有点不好意思了,也许是做了亏心事,本来就不占理,也许是第一次和男生牵手,长公主躺在宿和床上,脸蛋滚烫,久久不能平息,好在卧房里灯光昏暗,丫鬟们也被她打发走了,只要她不发话,棠溪就得低着头,她有足够的时间让自己平静下来。
长公主想了想,捏着被角,把自己又盖了起来。
棠溪担心宿和,问道:“一定是宿和顽劣,让长公主来替她的吧?”
“嗯嗯,差不多吧。”长公主想想也不能这样,她躺着,让棠溪跪着说话,也许宿和能,可是她不能啊,她一个新时代女性,真不想把他当做下人。
于是她坐起来,去箱子里翻出一件宿和的湖蓝色马甲,套在睡衣上面。她不知道,古代人是没有这么穿的,睡衣套马甲,披散着一头秀发… …显得愈加轻佻。长公主双手合十,歉疚地说:“你起来,不不,你坐下说话。”
她指了指妆台前的小圆凳,让他坐那。
棠溪摇摇头,直截了当地说:“宿和去哪了,劳长公主告知。”
“嗯嗯,我这就告诉你,可是你不能去找她。”
她不安地咬着指甲,幽幽地说:“你答应我,不要告诉皇上。”
棠溪不能答应她,于是沉默着,静静地看着她。他的目光有一种深邃的穿透力,让长公主心里麻麻的,有点害怕。
行吧,长公主知道,不说出点什么棠溪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将头发捋到耳后,说:“我原来也劝过她,毕竟她正在闭门思过嘛,不能到处乱跑,可是她一定要去,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她必须要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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