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回去,韩绣果然将此事告之了韩纭,韩纭闻言如遭雷击,人立时呆在那处,一双眼直愣愣的盯着韩绣,半晌才拼命摇头,
“不!不会的!屈郎他不会如此绝情的,你们……你们骗我……你们骗我,他……他怎么可能与那武伶芷订下亲事!”
说着说着眼圈就发红,声儿颤抖,实刚韩纭心里明白的很,以着大姐姐与老三的性子,决没那心思,用这种事儿来逗人,她嘴上虽说不信,实则心里已信了七八分,一整个人都似坠入了冰窟之中,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眼泪珠子在眼眶之中打着转儿,却是狠狠咬牙倔强着不肯掉下来。ii
韩绣见状,心里也是难受,叹一口气揽过她肩头,
“他即是移情别恋,你又何必为他伤心伤情,以后各自过活,各自安好便是!”
韩纭拼命摇头,终是哭了出来,
“我不信!我不信!我如何能信?你们说的我都不信,若不是他亲口对我说,我……我决不会相信!”
韩绣见她这死鸭子嘴硬的固执样儿,也是真没了主意,便拿眼儿去瞧韩绮,
“这……这可如何是好?”
韩绮见她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不由也是皱眉,
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半晌拿定了主意对韩纭道,
“二姐姐,若是不信,不如我们想个法子悄悄去见他一见吧!”ii
确实,这事儿不是姓屈的来讲,任是旁人说破了嘴,二姐姐也是不信的!
韩纭闻言猛的抬头,
“你有法子让我出去?”
韩绮想了想应道,
“再隔几日便是中秋了,届时母亲定要归宁的,必是要领着我们同去,二姐姐定是可出门的,我们再想法子求母亲,许我们出府游玩,届时寻个机会去找那屈祥麟,有些话自然还是当面说清为好!”
王家老爷子虽带了弟弟韩谨岳在应天府,因着军务在身,这个中秋节自然是不能回京师的,但王老夫人却在京师王府之中,家中几位舅舅、舅母都在,母亲王氏每年中秋都是要回娘家,有时也会带了她们姐妹去逛一逛那中秋灯会。
韩纭闻言立时欢喜了,上前来拉了韩绮的手道,
“好妹妹,前头是我错怪了你,若是这一回你帮了姐姐,姐姐必定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韩绮心里暗道,
“说甚么感激,若是让你知晓了真相,只怕杀了我的心都有!”
回头迎上韩绣担忧的目光,韩绮冲她递了一个放心的眼色。
韩绮心里有数,她估摸着屈武两家结亲的事儿已成定数,武家是何等身份,屈祥麟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脚踩两头,让他们见一面,让屈祥麟亲口告诉韩纭,不由得她不死心,如此做法虽说有些残忍,但长痛不如短痛,这事儿总要了断才是!
第二日去书院,韩绮就寻了一个机会从角门出来,四下张望,果然见得那癞痢头,正在树下阴凉处坐着,见着她招手忙跑了过来,
“三小姐,寻小的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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