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几个也莫做戏,要怎么着划下道儿来就是!”
金成裕笑道,
“好!倒是个爽气的汉子……”
顿了顿道,
“即是如此便将你们家林九爷的来历报一报,再说一说你是如何在附近村镇收平安银,又交到了何处,上头是谁?”
那汉子听了一愣,前头他只当这几人乃是见钱眼开,半路劫道儿的,没想到看这情形竟是来探老底的,当下冷笑一声道,
“几位兄弟未免打听的太多了!我们林九爷的来历也不是甚么人都能打听的!”
想了想道,
“大家出门不过都是求财,兄弟我愿意自赎自身,给银子了事,几位兄弟开个价钱就是,拿了银子走人,甚么都别打听,打听多了……小心小命儿不保!”
金成裕哈哈大笑,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
“小子,到这时节还敢出言威胁,想来是没尝过我们兄弟的手段……”
说着话,往后头一招手,
“来个兄弟给他开开眼!”
一旁有人过来,自腰间取了长鞭出来,在手里甩了两甩,对那汉子阴阴一笑,上前用刀割了那汉子的衣裳,众人散开,看他抽了那汉子一顿鞭子。
这汉子倒是个硬气的,挨了一顿鞭子,嘴上反倒还破口大骂起来,金成裕吩咐道,
“再给他醒醒脑子!”
这厢被拖到外头冰天雪地里,一桶冰水浇上去,人立时就被冻住了,在外头冻了约有一柱香的功夫,再将人给拖进来。
前头早已就着那灶膛升了火,用一个破瓦罐烧化了雪水,此时那里头水正滚滚翻涌着,有人将那汉子被冻得通红的手按进了滚水里,
“啊……”
那汉子前头挨鞭子还能硬咬牙硬挺,这下子一冷一烫,那一只手初时无知觉,之后整只手便如万蚁钻心一般疼痛,眼见得手背上的皮变做了烂红一片,立时大叫道,
“我……我……我说了,你……你们要问甚么……便……便问吧!”
金成裕冷笑一声,
“我还当是多硬朗的汉子,不过这点子手段便不成了!”
这一问倒还是问出了些东西来,这汉子是个下头的小喽罗,知晓的事儿不多,只知道这林天彪手下好几个大喽罗,将这青州附近的地界划成了好几块,每个大喽罗一块,下头又有无数小喽罗,分管各处,然后每隔几日出来收银子。
“你们是如何知晓各处商户每日的进项?”
那汉子应道,
“这个……小的也是不知晓,不过……不过听兄弟们私下里说过,我们家九爷是同人合伙做的生意,自有人递送消息……”
金成裕想了想又问道,
“这些收来的银子,你们又是如何分配使用的?”
“每隔五日收一回,半个月交一回账,我们拿两成,八成上缴,我们上头的人抽一成,剩下的全数给九爷,每到……每到月底,有人过来同我们九爷分账收银子……”
“是甚么人?”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