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冷哼道,ii
“圈在王府里,他照样吃好喝好,还要送些女子进去让他享尽艳福,倒是便宜了他!”
里头夏小妹听了却是悄悄对韩绮道,
“好歹都是朱家人,怎得朱佑君对这衡王十分痛恨的模样,倒似衡王要谋他的权位,夺他的家产一般?”
韩绮微微一笑,心头却在暗道,
“夏姐姐说的正是,那衡王何不正是在谋他家的大位,害他的老子,夺他的江山,叫他如何不恨?”
依着韩绮猜忖,只怕衡王在青州欺上瞒下,皇帝陛下倒并不十分痛恨,倒是那宫里的事儿才最令皇帝忌惮,这事儿也是卫武回了京师之后,由霍逊口中得知,又转述给了韩绮。
前世里韩绮是不知晓这事儿的,且不论衡王如何使阴谋诡计,只陛下如今连药都不服,要去服丹药了,想来只怕龙体败坏就在不远了,算一算时间倒是与前世差不多,外头那位正与人侃侃而谈的太子爷不久便要称帝了!ii
想到这处韩绮垂下眼眸,心中犹豫,
“我要不要告诉卫武,他身旁坐得就是当朝太子殿下呢?”
前世里他投了奸党只怕最终无个好下场,这一世若是抱紧了皇帝的大腿,想来只要他行得正,走得端,总归有这份香火情在,以后的正德皇帝应是不会亏待他的!
想到这处,心里便有了计较。
外头讲得人还在说话,却是又将话题转回了锦衣卫的身上,说起这锦衣卫办案之事,此时众人都熟络了些,又因都是年轻人,倒不似那官场老油子说话滴水不漏,轻易不得罪人,便议论到衡王这一案中只怕要牵连不少人!
梁绍家中经商却是个极会见缝插针的,说起这事便拱手对卫武道,ii
“我们家里也有生意来往的商户卷入了此案之中,听说是因着贩了丝绸到青州衡王府,便疑心是衡王的同党,如今家父在家中也是惴惴不安生怕受了牵连,卫兄即是在锦衣卫中,倒是还要烦请卫兄为兄弟打探一下,倒不敢说纵容包庇,只求不要牵连无辜就是!”
卫武听了哈哈一笑道,
“梁兄放心,只要梁兄家中确未参与此事,又真被锦衣卫拿了问话,卫武倒是可以从中周旋一二,不过这丑话可是说在前头,有便是有,无便是无,但求一个秉公办理,不枉不纵!”
朱厚照闻言拍手道,
“好!卫兄此言甚得我心,有罪当罚,无罪当释,秉公办理才是正道!”
梁绍点头道,ii
“卫兄放心,家父做生意向来小心谨慎,从不敢做那违法乱纪之事,只怕被人胡乱攀咬罢了!”
卫武道,
“梁兄放心,此事卫某替你放在心上!”
梁绍闻言大喜,举杯邀了几人同饮,
夏文彬见状却是心中暗道,
“锦衣卫若只查处贪官污吏倒也罢了,只一桩案子牵连多少无辜,只怕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了,这姓梁的小子倒去信他!”
张荣璟自家老子乃是在漕运衙门里办差,其中多少不能说的事儿,他们自家才知晓,对上锦衣卫没来由的心头发虚,坐在那处老实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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