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家之中后宅乃是妇人掌管,自己上头有一个婆婆压着,但凡她在一天,若是有心刁难自己的日子都会难过的!
韩绮想了想道,
“依我猜测只怕正是因着大姐姐在家中受了夫婿与公爹的喜爱,反倒让大姐姐那婆婆心生不满了!”
二人闻言却奇道,
“这话怎么说?”
韩绮应道,
“这天下的婆婆分了许多种,有那心性宽厚的就盼着儿子媳妇蜜里调油,小两口恩恩爱爱自己瞧着高兴的。也有那洒脱豁达,一心想着儿子媳妇能顶门立户,早早将手里的大权交到能干媳妇手里,自己安享晚年的。也有那心思狭隘,一心想拿捏着的儿媳妇,要在家里摆个老封君的派头,作威作福的,自然还有那见不得儿子对旁的女子好,全要儿子听自己的……”
韩绮顿了顿道,
“我瞧着大姐姐那婆婆倒是最后这一种……”
当下细细与二人分解道,
“大姐夫是家中嫡长子,又生得仪表堂堂,自小聪慧,向来都是家中父母的骄傲,似他这样的,家中父母必是看得极重,若是再孝顺听话些,自然更得父母喜爱,看来那徐夫人便是这种爱儿极深的,心里虽盼着他成家立业,但当真娶了媳妇进门,又觉着他有了媳妇忘了娘,心里嫉恨,看着小夫妻恩爱便不爽快的……”
顿了顿又道,
“如今大姐姐入了他们家门,又得夫婿看重,又被公爹看重,说不得过一阵子便要让你学着当家理事,徐夫人一恨你仗着得宠抢了他的儿子,二怕你得了势将她掌家的大权夺去,便想着弄个人到大姐夫面前分一分宠,打压一下你的气焰!”
韩绣与韩纭听得她娓娓道来不由都瞪大了眼,韩纭在被窝里吐舌头道,
“怎得还有这样的婆母?”
韩绮微微一笑,转过身把小韩缦胖胖的小胳膊放进了被子里,心中暗道,
“这样的婆母有何稀奇的,还有那霸着儿子不许与媳妇同房的婆婆呢!”
前世里她在教坊司听人讲过,一个寡妇早年丧夫,好不易拉扯大了儿子,待到儿子娶亲时,每每夫妻同房便要在门外偷听,但凡有些响动就在外头破口大骂,到后头甚至推了门守在床边,夫妻二人但有亲近就指着媳妇骂是狐狸精,要吸光了他儿子的精血,之后连媳妇的房都不许儿子进去了。
最最荒唐的是,儿子成亲三年膝下无有所出,那婆婆又四处宣扬儿媳妇是只不下蛋的鸡,不给他们家留后……
当时教坊司里的姑娘们拿了这件事感叹,
“人都说我们教坊司里的女子可怜,依我瞧那小媳妇也不比我们好到哪里去!”
到后头那小媳妇被休弃归家去了,回到娘家哭诉,这事儿便传开了,那婆婆再想给儿子张罗婚事便难了,到韩绮死前听说小媳妇另配了人家,那儿子却一直独身无人肯嫁!
倒也算得是活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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