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父皇不在了,只有我们孤儿寡母,若是后头没有你们舅舅们帮着撑腰,我们母子岂不是要被外人欺负死!”
朱厚照听得怒极反笑,冷笑一声心中暗道,
“甚么外人内人的,依我看都是欺负我的人!”
张太后却没瞧出儿子已是怒火满胸,瞧着他笑还当是果真不在意此事,当下又拿帕子擦了眼泪道,
“陛下放心,你那两个舅舅虽说不成器,但总归是自家人必是站在陛下这头的!”
朱厚照冷着脸闷声道,
“朕知道了!”
张太后又对着儿子絮絮叨叨说了半晌,无外都是为了自家两个兄弟说好话,又劝着儿子一心向内,切不可听那些朝臣的挑唆,让一家人离了心之类的话,朱厚照被她唠叨的实在烦了,忍了几忍终是没有忍住,便开口问道,
“母后,你说两个舅舅对我们如此之好,可若是他们行为不端,触犯王法,甚至……甚至……连父皇都是被他们气的病情加重,母后又当如何?”
张太后闻言愣了愣,半晌才道,
“你两个舅舅是有些不知分寸,但哀家平日里也是时常管教约束他们,即便有些小错,但大错断断是不能犯的,更不用说气到你父皇的,这话……你是从何处听说的!陛下……可不能受那些小人挑拨啊!”
说话间却是左右环顾,目光在卫武与那江余儿的身上扫过,看得二人都是一个激灵。
朱厚照见状失望之情溢于言表,面上立时冷了下来,目光冷冷看向张太后,不耐烦的摆手道,
“母后,这话朕不过随口问问而已,好了……母后要说的话朕已经知晓了,朕不怪罪舅舅便是了,朕这处还有许多政事要处理,母后还是先回去吧!”
张太后此来就是为了给弟弟开脱的,如今当真得了儿子亲口承诺果然心满意足的点头,起身之后,犹自不放心的敲打了卫武与那江余儿道,
“你们都是陛下身前伺候之人,务必老实恭敬,切记得不可巧言惑主,勾得陛下失了圣明,但有此类行事,让哀家知晓了必定不会轻饶!”
“是!”
二人见状忙跪下行礼,恭恭敬敬应是,朱厚照见状更加厌烦,
“母后快走吧!”
张太后这才趾高气昂摆开銮驾,领了一众宫女太监前呼后拥的走了,朱厚照待得张太后一走,又是一拳捶在桌面之上,咬牙切齿道,
“朕还未处置他,他倒来个恶人先告状了,这事儿必不能就这般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