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为满清奔走,就是知道自己落入高欢手中的下场,所以他不可能投降。
孔有德宁愿自杀,也不愿意落在乾军手中,也是一个原因。
耿仲明进入大帐,看见尚可喜,便立道:“老尚,情况不妙啊!数万乾军连夜向北进兵,怕不是要绕过我们,去偷袭盛京吧?”
尚可喜眉头一挑,急忙走到地图前,看了一眼,便慌道:“娘的,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
尚之信惊道:“父王,这可怎么办?大清的兵马,可都在这里了!要不要立刻派兵去追?”
尚可喜和耿仲明沉着脸,齐齐摇头,尚可喜道:“天还没亮,乾军到底是不是去偷袭沈阳,还不确定!这万一是高欢的计谋,我们冒然出兵,必定损失惨重!而且,现在派兵去追,恐怕也来不及了。”
耿仲明也担心,万一乾军目的是吸引他们出营,以便设伏,或者是调虎离山,直接攻打营盘,那便得不偿失了。
面对强大的乾军,耿仲明和尚可喜都不敢轻举妄动。
耿仲明道:“这件事我们也做不了主,不如我去禀报摄政王,你派人摸清乾军动向!”
尚可喜点点头,“只能如此了!”
当下耿仲明便匆匆离开大帐,翻身上了亲卫准备的战马,疾驰着离开营地,前往豪格的大营。
耿仲明抵达主营时,天色已经大亮,豪格也早就起床。
这时豪格站在沙盘前,注视大凌河城,在脑海中反复推演着,怎么守住大凌河城。
在得知锦州失陷的过程后,让豪格陷入一个误区,他把精力都放在了防守大凌河城上。
高欢攻下锦州,是依靠乾军强大的火力,而这让豪格意识到,棱堡并非不能攻破,只要敌军的火力能够压制住棱堡,那么还是能够被敌军打下来。
豪格目光注视着棱堡,经过多日冥思苦想,还有反复推演,以及战场上的实践,现在他已经基本有了一套,防止乾军攻破棱堡的策略。
“高蛮子!你攻破棱堡,主要靠的是臼炮和孔明球。本王让岳乐准备孔明球,用绳子系住,然后多备火箭,待你放孔明球,飘向堡群上空时,便将堡内的孔明球升起,安排神射手射出火箭,点燃你的孔明球,看你还怎么轰炸!”
豪格冷哼一声,“至于臼炮,本王则在城下多备骑兵,让你的臼炮队无法靠近城墙架设,而只要你的臼炮打不到棱堡,你的步军便来多少,死多少!”
清军骑兵这些天干扰乾军挖壕,取得了显著的效果,乾军刚挖到棱堡的火炮射程范围内,清军骑兵便发起突袭。
这个时候掩护的乾军骑兵,上来护卫,一旦进入棱堡射程范围,就会遭受炮击,导致乾军的壕沟无法靠近城墙,臼炮便也运不到城下。
这让豪格恢复了一定的信心,当然与高欢决战还是不敢,只能就这么拖着,希望乾军粮草不济,尽快撤兵。
这时豪格正盯着沙盘,鳌拜忽然进来,“王爷,耿仲明有急事求见!”
豪格闻语皱眉,“什么急事,他人呢?”
“就在外面!”鳌拜说道。
豪格走回帅位坐下,“让他进来!”
耿仲明得了允许,匆匆进入大帐,看见坐着的豪格,便立刻行礼,急声道:“王爷,奴才有紧急军情禀报,斥候发现数万乾军,逆着大凌河北上。奴才怀疑,这只乾军是要走细河河谷,绕过医巫闾山,偷袭盛京!”
豪格正端起茶碗,想要喝口浓茶提神,闻语整个人瞬间僵硬了。
茶杯吊在地上,啪的摔成八瓣,豪格猛然回过神来,急忙走到沙盘边,他只看一眼,便惊呼道:“不好,广宁已经没兵,医巫闾山附近没有驻军阻拦,北面科尔沁的骑兵也去了辽西,乾军从这里插过去,就能直扑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