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裳和众人离开后,苏风暖跳下房顶,蹙眉,“如此深夜还折腾去皇宫,他的身体哪里吃的消?”
叶昔看了她一眼,“师妹可真是宠着他惯着他,将他宠惯的没边了。半步死的毒竟然也敢喝。你就不气他一气?竟然还好模好样地由着他折腾?有这次保不准就有下次。以身涉险,他哪来的自信你一定能救了他?”
苏风暖伸手揉眉心,“我自然是气的,只是背后之人连你我都利用上了,可见其本事手段毒辣之心。若不尽快将之揪出来,怕是还有下一次,永无宁日。他也是迫不得已,才舍得拿自己下狠手。”
叶昔看着她的模样,听着她的话,叹了口气,伸手敲她脑袋,“师父告诉我们,无论什么时候,任何事情,都不及命值钱。你学谋心之术,学兵伐之术,学权柄之术,学制衡之术……这些东西,你每年来京,也都教给了他,难道你教他之前,就没说师傅的话?”
苏风暖无言地道,“说了。”
叶昔看着她说,“既然都说了,那如今他以身涉险,不是你惯的,便是与你学的。”顿了顿,他道,“我进京时,路上碰到了云山真人,据她所说,你为了那株玉蝉花,险些被毒蛇咬,坠下万丈山崖。这般不顾性命危险,可有想过你若是被毒死摔死?谁又护他惯他?”
苏风暖一时没了话,是跟她学的?她觉得头更疼了。
叶昔瞅着她,又敲了她脑袋两下,“从小到大,你便惯不会爱惜自己,他学你,也不奇怪。”话落,他道,“你回去歇着吧。”
苏风暖摇头,“我要去红粉楼一趟。”
叶昔想起了离陌,没想到他踏入京城,因此也丢了命,他点头,“那你小心些。”
苏风暖“嗯”了一声,冷冽地道,“我倒想有人能够截杀我,让我也见识见识邪功剧毒。”话落,对叶昔说,“师兄现在就出府,悄悄跟上叶裳和那些官员,你的武功混进皇宫应该也容易,我还是不放心他进宫。”
叶昔叹了口气,“他没那么孱弱。行了,你放心去红粉楼吧,我去暗中跟着他就是。”
苏风暖跃墙出了容安王府,向红粉楼而去。
叶昔也出了容安无府,追随叶裳等人马车之后,暗中尾随前往皇宫。
已经深夜,街上无百姓走动,但巡城的士兵较晚上时多了三倍之多。
红粉楼不管风霜雨雪,门口的大红灯笼长年长夜地点着,只是今夜,往日络绎不绝、客满盈门的红粉楼,今日也稍显静寂了些。
苏风暖来到红粉楼,老鸨立即迎上前,脸色不好,眼圈红着,十分难过,“姑娘,您来了?”
苏风暖点头,“离陌安置在哪里?”
老鸨道,“奴家带您去。”
苏风暖不再说话,跟着老鸨上了楼。
来到二楼一间客间,小喜站在门口,见苏风暖来了,眼圈也红红的见礼,“姑娘,离陌哥哥死了。”
苏风暖沉着眉目点了一下头,小喜打开门,她走了进去。
离陌被放置在床上,周身血污已经被清洗,换了衣衫,脸也已经被洗净,脸上一条细细的刀口子已经凝了血,仅剩的一条断臂垂在身体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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