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大喜,连连说,“好好,我不累不累。”
叶裳听到苏风暖的话,睫毛终于忍不住颤了一下。
苏夫人这时也随后来到,佯装惊喜地道,“小裳有醒来的迹象就好,也就是说没事儿了。”话落,对叶昔说,“赶紧派人给宫里传个信儿,皇上想必还在等消息。”
叶昔点头,出去安排人了。
苏风暖打了个哈欠,拍拍陈述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陈二公子任重道远,这里就交给你了。”
陈述还沉浸在叶裳醒来的喜悦中,没意会苏风暖话中的意思,连连点头。
苏风暖出了房门,回了自己的住处。
苏夫人没离开,与千寒一起,盯着人煎药喂叶裳喝水。
苏风暖回了房中,不理会正院那里一团乱遭,十分坦然地睡了。
叶昔派的人前往宫中传话,很快就将叶裳有醒转要水的消息递进了宫里,皇帝还未歇下,闻言大喜,立即派了小泉子前来容安王府看望。
小泉子来了容安王府后,虽然没见到醒转的叶裳,但见府中众人皆面露喜色,围着叶裳,七嘴八舌地说着话。尤其以陈二公子为最,手舞足蹈,生怕少说一句叶裳便醒不过来。
小泉子看过了叶裳后,连忙回宫如实禀告,说叶世子还未真正醒来,但确实有苏醒的迹象。应该很快就会醒来了,苏夫人正盯着人为他煎药。
皇帝大喜,吩咐小泉子,将御药房里的所有好药,都择选一些,连夜送去容安王府。
小泉子连忙带着人去御药房取了很多好药,马不停蹄地装了两大车,送去了容安王府。
容安王府和宫里来往的动静自然惊动了朝中不少府邸,有人连夜择选府中的好药好东西,准备明日前去容安王府看望。皇上下旨说叶裳未醒来之前不准看望,没说醒来之后再不准去看望。
于是,这一夜京中各府甚是忙活。
皇帝担忧了两日,听闻叶裳脱离危险,也难得睡了一个踏实觉。
第二日,皇帝恢复早朝。
早朝上,病了两日的国丈上了早朝,当朝递上了辞官的奏折。
国丈辞官,一时间震惊了文武百官。谁也没想到国丈从天牢里无罪释放,病了两日后上朝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辞官。
皇帝看过奏折后,摇头,“多年来,朕一直仰仗国丈,国丈切莫因为天牢之事心生去意。”
国丈摇头,“老臣不是因此事心生去意,而是经此一事,老臣觉得老臣是真的老了,不能再为朝廷效力了,辞官之后,皇上可以提拔新人,更好地为皇上效力。”
皇帝依旧摇头,“金秋科考在即,往年都是国丈主持,朕视国丈为肱骨之臣,这些年,朝局安稳,确实离不开国丈之功。国丈若是觉得身体不好,朕可以准许你多加安养些时日。”
国丈摇头,十分执着,再三恳请,“老臣已然老眼昏花,头脑不清,身体乏力。所谓岁月不饶人。皇上能感念老臣劳苦多年,月贵妃一案,没怪罪臣只儿媳,没降罪国丈府,老臣已然感激不尽。再不敢倚老卖老,耽误国政。”话落,诚恳地叩头,“金秋科考,老臣退下后,还有一众大人辅佐皇上,定然能择选出合适人选主持,老臣恳请皇上准许老臣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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