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皇后、国丈也这样以为。
苏夫人见二人说了两句话,言语不太和后,便对弈起来,她转头,悄悄地对叶裳问,“小裳,你说暖儿能下得过许小姐吗?”
叶裳头也不抬地说,“自然能。”
苏夫人看着他笑着说,“你这孩子,在你眼里,暖儿自然是样样都是好的,她即便输了下不过,你也会说她能赢。但许小姐的棋艺可是出了名的,这名声不是虚假的。”
叶裳终于抬头,看了一眼苏风暖,见她随意地把玩着棋子,带着一贯的随意和漫不经心,在许灵依落子后,她随后就落下一枚棋子,连想都不想,他收回视线,对苏夫人笑了一下,温声说,“伯母,您可能不知道,她口中的疯道人师傅,承袭望帝山帝师一脉,是正统传人。她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赢得了许灵依。”
苏夫人愣了一下,立即悄声说,“我怎么没听她说过她的疯道人师傅是承袭望帝山帝师一脉?不是游方道人吗?”
叶裳微笑,“不是,否则您以为江南叶家怎么会把唯一的嫡子继承人交托给个游方疯道人学艺?”
苏夫人失言半晌,哑然失笑,对苏风暖笑骂道,“这个混账丫头,她的命怎么就这么好?竟然成了望帝山帝师一脉的传人。”
叶裳收了笑意,“她的命并不好,望帝山帝师一脉收徒极其严苛不说,受艺也较常人辛苦万倍之多。非真金不能火炼。忍常人不能忍,受常人不能受,才能成就常人不能之能。否则,望帝山也不会名留千载,至今不败了。”
苏夫人想起苏风暖在燕北苏家的无忘谷里被关了一个月受的苦,皆是出自她师傅对她的磨练,她一时欷歔地点头,“说得对,确实苦了暖儿了,怪不得她每年回家都住不两日,就急急离开,我曾经还用过不少办法要将她关在家里,但总是关不住,后来也就随她了。这孩子,这么多年,都没说过她受多少苦,她身上总是带伤,我一直以为是她在外面跟人打架胡闹留下的。”
叶裳道,“她虽然爱与苏三兄打架,但也不是人人都有资格让她动手的。”
苏夫人看着叶裳,欣慰地感叹说,“我这个当娘的都不如你了解暖儿,真是失败。”
叶裳微笑,“伯母生她养她,与我看她待她自然是不同的。您对她千宠万宠,我对她则是予取予求。她能有如今的性情,跟您的宠有关,也与我的求有关,您不是失败,我做得有时才失败。虽自认为了解她,但也未曾全部了解她。”
苏夫人微笑着说,“慢慢来,你们自小虽认识,多年来往不断,但也不曾长时间相处过。如今正是磨砺期,过了这一阶段,便契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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