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镇听罢后叹了口气,“南齐国风素来是重文轻武,这些年,我们虽然镇守燕北,但早有听闻皇室和外戚许家明争暗斗之事。再加之京麓兵马素来只做保卫皇城之用,不堪大用也实属正常。”话落,她道,“可是只三万兵马,我怕也守不住燕北城啊。”
苏风暖道,“我们只要坚持到父亲调兵来燕北支援就好,只要西境兵马一到,我就全力出击,借助我熟悉的燕北地形,让楚含大败,再不敢兴兵燕北。如今嘛,只能暂且忍着。”
苏镇连声道,“好好,就按你说的布置吧!如今你来了,我这心也松了一口气。”
苏风暖见苏镇没意见,便派人喊来了章林,对他依照布防图着重把守的点吩咐了一番,章林领命。由燕北王府的府卫长亲自带着,前去布防整个燕北城了。
章林离开后,苏镇道,“今夜北周应该不兴兵攻城了吧?”
苏风暖摇头,“今夜应该不会,北周兵马劳累困顿一日,有一万多兵马从大火中逃生,至今怕是惊魂未定,楚含总要修整一番,明日再战。今夜吩咐下去,布防安置妥当后,燕北城所有人休息一日。”
苏镇颔首,“这样最好,这些日子,所有人都累了。福叔为了救我也死了。”
苏风暖知道那位老人,待她极其和善,每次她来燕北王府,他都乐颠颠的,就跟看到了自己的孙子孙女似的。她颇有些悲伤地感叹道,“二叔节哀吧!福叔公为了救您,九泉下也十分欣慰。待燕北脱离危险后,一定要善待厚待他的子孙。”
苏镇点头,“这是自然。”
苏风暖又看着他道,“我来给您包扎一番吧,给您包扎好,我们去看爷爷,有些话去他老人家那里说。”
苏镇点头,这才后知后觉地觉得伤口疼来。
苏风暖命人拿来药箱,苏镇通身两处大伤,无数处小伤,难为他铮铮男儿,便粗粗包扎一番又跑去城外迎她进府后又耽搁这么久。她一时有些敬佩,一边给他包扎,见他龇牙咧嘴,一边笑着说,“我爹也和二叔一样,打落牙齿和血吞,原来也是怕伤怕疼的主。”
苏镇这时也来了点儿心情,笑骂,“臭丫头!敢取笑我。”
给苏镇包扎完伤口,苏镇带着苏风暖去了燕北王所在的院落。
这时,已经到了深夜,燕北王的院子里聚集了苏家叔公辈份的老者好几人。见苏镇带着苏风暖来了,都笑呵呵地对她点头,有人喊“缘缘丫头”,有人喊“苏家大丫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就如看明珠一般,分外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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