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暖无言,想着他这个师兄,从小到大,便瞒不住她什么事儿,没想到这一回将她瞒了个彻底,一直以来,她竟然没有发现他也修了两种功法。
他这时候回望帝山,想必是扔下了江南叶家的一堆烂摊子吧?
最年长的师祖又上前为叶裳把脉,片刻后,欣慰地道,“所有热毒俱已清除干净,虽然经脉也有些许受损,但休养月余,便能恢复活蹦乱跳了。总算功夫没白费。”
叶裳手指动了动,手腕一样抬不起来,但他却感觉四肢百骸都顺畅不已,再没有积压在气海里的热毒,也再不必如以前一样,修习的全部功力都用来镇压热毒,更不必再喝什么三月醉,更不会在喝了三月醉酒醒后,满心的苍凉迷茫。
他费力地伸手勾住了苏风暖软在一旁的手指,用尽力气地勾住。
苏风暖能感受到叶裳多年来积压在心底的情绪一朝散去后的心情,她觉得,无论付出多少,总算还了他一个安然无恙的身体,也就值了。
他从容安王和王妃战死后,多年来,从幼年长到少年,未享受过一日好日子,如今总算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地活着了。
叶裳勾住苏风暖的手指半晌后,对玄青道,“师叔,将我们也送过去看看表兄情况吧。”
玄青点头,众人也都担心叶昔,着还有力气的人扛了苏风暖和叶裳,下了寒池山。
来到秋华娘的住处,秋华娘正在为叶昔医治,众人只看到她一碗又一碗地药灌入叶昔的嘴里,便可见叶昔伤势之重。
苏风暖和叶裳没力气地半靠在画堂外的躺椅上,看着昏迷不醒的叶昔。
若非叶昔来,又暗中修习了与她一样的功法,躺在这里昏迷不醒的人就是苏风暖了,一身功力尽废是小事儿,瘫痪在床兴许是最好的结果,也许她解了叶裳的热毒,自己也会支撑不住了,一命呜呼了。
二人等了一个时辰后,秋华娘才擦着汗疲惫地坐在了苏风暖身边,为她把脉,待苏风暖刚要问叶昔情况时,她放下手,叹了口气,开口道,“他的伤势太重,一身功力几乎尽数干涸,比你好不了多少。不过他比你强的一点就是,內腹尚有一息细微的余息,若是休养得好,功力在半年后慢慢调息还可恢复。但你啊,一身功力,自此废了。休养得好,也要十年八年之后,兴许才能调息重新修习内力。”
苏风暖松了一口气,“师兄没事儿就好。”说完这句话,她已经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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