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暖将头放在额头,轻轻揉了两下说,似乎没看到晋王脸色,只自顾自地说,“我这副身子如今不济,自己的医术学的好也是枉然。以前常听人说医者不能自医,不以为然,如今却深知这句话十分有道理。”
晋王看着她,道,“好好养着吧!容安王府本就仅剩下叶裳一脉单传,你将来总归是要为他传宗接代的。身子骨可是大事儿。”
苏风暖脸一红,露出些许女儿家才有的娇羞,说,“王爷说得是,是要好好养着,半丝不敢大意。”话落,她转头对刘焱说,“走吧。”
刘焱看着苏风暖,不放心地问,“苏姐姐,你脸色好差,真没事儿吗?”
苏风暖点头,“没事儿,我有数月没见到小驰了,十分想他,看过他之后就回府歇着。”
刘焱点头,小声说,“怪不得叶哥哥要将你看得紧呢,你这身子骨也太差了。”话落,他出了暖阁,亲自挑着门帘,请苏风暖出来。
苏风暖迈出暖阁的门槛,同时笑着说,“他回京后,皇上交给他的担子重,本就累,今日之事,你不要对他提起,免得他以后都不让我出门了。”
刘焱有些为难,“叶哥哥知道你今天来了晋王府吧?若是他问起,我也不能瞒他啊。”话落,他看了千寒一眼,“更何况还有千寒跟着你呢。”
苏风暖回头瞅了一眼,见晋王还在暖阁里坐着,屋外说话,他在屋中自然听得到,她笑着说,“他若是问你,就说我一直与王爷说话来着,后来你来了,就帮我带路,前往晋王府学堂了。”话落,她声音不大不小地说,“别忘了我今日可是替你解了围,否则王爷罚你抄什么?”
刘焱似乎十分怕抄晋王罚他的东西,苏风暖说得对,确实是搭了她个人情,闻言勉勉强强地说,“好吧,好好,我不说,他若是问我,就按照你教给我的说。”
苏风暖满意地点头,出了报堂厅。
刘焱落后一步,对千寒说,“我不说,但你若是说,不关我的事儿吧?”
千寒道,“姑娘体弱,世子早知,这等小事儿,无需禀告世子。”
刘焱一噎,没了话。
出了报堂厅后,刘焱引路,带着苏风暖前往晋王府的学堂。
晋王府的学堂建立之时,是单独从晋王府隔出了一个大跨院,供金贵的宗室子弟学习课业。受教的师傅也是极其有名望的学者。在京城来说,十分有名。虽然师傅好,但宗室子弟却没有几个成材有出息的,叶裳将苏驰送来晋王府学堂,除了看中晋王府学堂的师傅,也是因为这些贵裔子弟的云集之处,最能磨练一个人的心志。
刘焱边走边对苏风暖说,“苏姐姐,我听学堂的师傅跟爷爷说,小驰在学堂里表现极好,比他年长几岁的人,都不如他。”
苏风暖回头瞅了一眼,见已经出了正院,除了她和刘焱、千寒三人外,这一处没什么人经过,她不经意地笑问,“是吗?王爷也关心小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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