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的是,她不想和王晞在一个屋檐下生活。
现在彼此不过都是寄居在永城侯府就已经让她不能忍受了,再让她和王晞同在镇国公府的屋檐下过一辈子,她得疯!
单嬷嬷也不好说什么。
但陈珏那里就有点不好受了。
她没有想到施珠完全不听她摆弄,还打草惊蛇惊动了陈珞,陈珞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要让她夫婿调去天津卫做指挥使。要知道,她夫婿刚刚在澄州站稳脚跟,正准备大施拳脚,这一手,岂不是前功尽弃?
陈珏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去求镇国公。
镇国公虽说不喜欢陈珞,却很了解这个儿子。他不被人欺负,可也不会主动惹事。他这段时间和庆云侯你来我往的,已经很累了,偏偏这个女儿还是个扶不上墙的。他打断陈珏喋喋不休告状,道:“多的话你别说了,你就说说你现在要做什么吧?”
“让夫君继续在澄州呆着。”陈珏委屈道,“我们家又不是施家,为了几个钱,到处调。”
施家之前之所以没有打下很好的基础,就是因为天南地北的调动,人刚熟悉就走了,看似花团锦簇,却没有得力、忠心的人手。
镇国公还指望着女婿帮陈璎一手,当然不希望他调来调去。就使了些力让女婿继续留在了澄州。
但陈珞依旧没有放过陈珏,把这件事“无意”就捅到了陈珏的婆婆那里。陈珏婆婆虽说是个忠厚人,可也是个有脑子的,立刻就明白这其中用意,她想了又想,和儿子商量:“不管怎么说,陈璎和陈珞都是兄弟,你们不管是站在哪一边,都夹在中间不好做人。我看等陈璎成了亲,你还是带着你媳妇去澄州,没有什么事,就不要回来了。”
然后又劝陈珏:“你们成亲这么长时间也一直没有动静,所以说这小夫妇不在一块儿还是不行的。等大公子成了亲,你不妨在澄州多住些日子,等有了孩子,你回京城也好,我去那边照顾你也好,这才是根本。”
陈珏被婆婆说的低了头。
别人家像她这样的早就被婆婆说叨了,她婆婆是个老实人,一直没有吭声,可这次既然吭了声,她也不能不表态。
她低声应“是”,又被婆婆拉着到处去敬香拜佛,以至于陈珏也没有空闲回娘家去帮衬陈璎的婚事了。
直到过了十一月初一的家祭,各地田庄的管事开始陆陆续续地进京清点账目,送年节礼,她就更不好离婆家了。
王晞这边虽说不用管这些琐事,却接到了她大哥的一封信,说是原本十一月中旬就能进京的,结果在路上遇到了湖州冯家的话事人,两人决定合伙和西北的一个商号收购皮毛,要是这笔买卖做得好,未来五年王家的毛皮生意会和丝绸生意不分伯仲,怕是十一月份去不了京城了,让她等到明年三月再说。
去给她报信的大掌柜还悄悄告诉她:“这生意都是小事。主要是大爷在路过沧州的时候,无意间认识了沧州卫所那边的一位都指挥使,他的姐夫是这边兵部的一位郎中,他们有路子做九边的饷银生意,却一直找不到靠谱的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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