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是凑巧捕杀了一只岩羊才有了从铁帷山出来的口粮。
商震回来自然是要去找喜糖的。
只是当他费尽千辛万苦回到了大眼贼儿的那个部落时,那个部落却已经不见了。
胡人本是游牧民族。
且不说大眼贼儿所在的那个部落遭到了其他胡人部落的攻击。
就是人家没有被攻击就迁徏走了,你又让商震到何处去寻?
喜糖总和大眼贼儿混在一起,已经能够听懂胡语了,可商震对于胡语那却是拿擀面杖当吹火筒用——一窍不通的。
既不懂胡语,那你又让他如何去寻找喜糖?
最好,商震能在这人地两疏的胡地唯一想起来的也就是那个畏兀儿老者了。
商震是知道自己管那扎叫那扎,而畏兀儿人却也是这样称呼那扎的,名字本就是音译的。
他就想通过那畏兀儿老者找到那扎,然后再通过那扎找到喜糖。
要说他这个思路也是正确的,可他却哪知道自己只是在“那扎”后面又加了个“在哪”,那老者就又听不懂了。
本来他要是和那老者慢慢交流,或许那老者真会想起那扎来的。
可胡人偏偏又来了。
不想再当奴隶的商震终是在小奶猫的帮助下杀了三个胡人才逃了出来。
而这一次真的就是商震头一回杀人,尽管杀的是胡人。
商震原来也和喜糖探讨过,他们两个如果想回到大墙那头云可能需要杀死胡人的。
当时,商震还在想杀人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当时他想象着象自己一样的人类被杀死时的样子。
也象杀死自家的羊那样抽搐着捯着最后一口气,血流了一地,很骇人!
可是当现在的他回忆起自己杀死胡人的那一幕时才发现,自己并不象原来想象时那样的紧张,甚至,那种感觉自己手中利刃斩入敌人身体之际,还有着一丝兴奋!
或许这和自己总做的那些杀矮人的梦有关吧,商震又想
毫无疑问,自己所做的那些杀矮人的梦无疑是极其血腥的。
一刀砍下矮人的脑袋,看那血液从断掉的脖颈处喷出泼洒那真就象倒了一盆水!
那些梦由于做得太多,仿佛已经成了他人生阅历的一部分,那些梦却比自己杀掉三个胡人更血腥的多!
不过,现在的商震在大多数的时候已经不在想前生的事情了。
关于前生的梦也就那样了,自己还能把那座压在泉子上的大山搬走了不成?
而现在最迫切的事就是怎么找到喜糖返回峪口村了。
可这个想法也绝不好实现。
就算自己把胡人的话学的再好,若是手无缚鸡之力自己又如何能返回故里?
又琢磨了一会儿的商震理清了思路,从火堆旁站了起来,伸手向岩壁上摸去。
岩壁也只是岩壁,他又没有挂什么东西。
可是就在他踮着脚尖比划了一会儿后,忽然就从未有过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那大笑声在静夜的铁帷山中回荡,正在玩骨头的小奶猫也被这突然的笑声给吓得把腰躬了起来。
它,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给自己烤肉的家伙这样过,好奇怪哦,难道这是传说中的“抽羊角疯”?
小奶猫却哪知道,商震站起来也只是在再次确定自己长个子了,从小短腿变成大长大腿罢了。
鱼跃龙门化为龙,因为莫名其妙的喝了一口莫名其妙的泉子里的水,小板凳已经变成高脚椅了,商震又怎么可能不开怀大笑?!
有了前世记忆若干片段的商震就在这个篝火照亮山洞的夜晚终于决定习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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