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苏长青竟然是个急色鬼,见着个五官齐全的女人便大献殷勤,实在让人讨厌。
应该剥光了抽鞭子才是……
郑彤把苏长青拉了过来。
大师兄对她来说是万能的。
苏长青瞧见柳黛,下意识地就先皱起眉头,手上捏一只白瓷瓶,递到柳黛跟前,“柳姑娘,这是烫伤药。”
是呀,打量她看不出来,得求着他解释。
呆头呆脑,哪里就会讨女孩子欢心。
岑安慈莫不是瞎了眼才中意他。
柳黛把头埋得低低的,只给苏长青看头顶发旋,目光却落在苏长青骨节分明的手指上,一根根骨节分明,修长莹润,分明是静止的模样,却能让人瞧见运剑时迸发的力量。
她想要碰一碰这双手,或者砍下来放在书房当个摆设也不错。
越想越是美滋滋,差一点要当着这师兄妹的面笑出声来。
“柳姑娘。”
“多谢苏公子。”柳黛伸手接过,迟疑着不肯在人前上药,“两位请到前厅稍等,我收拾收拾就来。”
“伤在手背而已,怎么就不能看了?我不看我怎么知道你伤得严不严重?我以后怎么报恩?我郑彤行走江湖有恩必报,你不要坏了我的名声……”郑彤不想答应,任性的话一大堆,无奈被苏长青扣住手臂,干脆利落地拖走。
柳黛望着他二人远去背影,忽然想着,让苏长青那只几近完美的手拉一拉她也不错。
苏长青与郑彤走到前厅,他原打算向谢午辞行,尽快上路,以免夜长梦多。
见面之后谢午态度大变,昨日挽留只是为尽地主之谊,加深两派交情,今日挽留变强留,越说越是强势,眼看就要撕破脸,还是苏长青退一步,愿意午后再出发。
他们师兄弟四十余人,打起来动静大,若灵云派还要脸面,便不敢轻易动手。
谢午的算盘打的却是,午后出发,天黑便要找地方落脚,他们带着伤病妇孺应当是走不快,入夜再想办法动手,掳个女人而已,不是大问题。
两人各有计较,换一张脸孔握手言和,苏长青向谢午讨教刀法,谢午也从善如流,抽空与他喂招,比教导谢端阳还更用心。
说到谢端阳,一大早不见美人自然心痒痒,迫不及待跑去西院诉衷肠。
柳黛给手背上好药,取一方百帕裹住,用了个笨办法掩人耳目,她心中极不满意,正想再琢磨个别的办法,忽而一抬眼谢端阳好似一只鲜艳欲滴的大蝴蝶飞进屋内。
柳黛看他一身百蝶穿花大红罩袍,仿佛今夜要做新郎官一般,可惜他不长在外间行走,皮肤透着惨淡的白色,被这炽烈的大红一衬,反倒像个痨病鬼,她掐指一算,晓得他命不久矣。
柳黛提起精神,展颜一笑,春日碎光落在她脸上,晃得谢端阳愣在门前,痴痴变作一根木头桩子,一动不动。
“谢公子。”
她起身来,悠然行礼,从头到脚都是那般妥帖匀称,处处让人舒心顺意。
谢端阳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明明心跳得擂鼓一般,砰砰砰下一刻就要撞破胸膛跳到她手里,脸上却像被冰雪冻住一样,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晓得盯着她,随她笑,随她羞,都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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