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当有外部威胁时,什么争斗都停下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厮杀,但当外部威胁一起,多方联手,一起抵御外敌,这才是我心中的大唐!”
以后有太多的例子……外敌当前,内部依旧打成了狗脑子,灭国了,那些人依旧在埋怨彼此。
在那些人的眼中,国家和我等君子有屁的关系?我等只在乎自己能否碾压了政治对手,独霸朝堂。
所以,若是可能,那就让这个大唐更长久一些!
“兄长?”
李敬业伸手在他的眼前晃动,忧心忡忡的道:“你这莫不是神思恍惚了?我那阵子也是如此,后来下山去看了胡女甩屁股,顿时就好了。”
贾平安摇头,“不是这个。”
李敬业诧异的道:“兄长你看你脸色微红,这分明就是上火了,让你去看甩屁股你还不去,你常说人要坦率,可你自家却矜持,哎!也不知你何时能有女人睡。”
噗!
外面有人在爆笑。
贾平安满头黑线,“我有女人睡!”
“果真?”李敬业一脸惊讶,“谁?我想想,上次咱们下山,你说晚些来寻我,难道你去寻了女妓?啧啧!兄长,长安的女妓都愿意让你睡,你却矜持,山下的女妓这般丑,你却乐此不疲,你这可是病呢!”
啪!
贾平安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他的头顶上。
李敬业撒腿就跑,“兄长,你上次还说做人别忍,可你自家却忍的脸红!”
贾平安捂额。
程达和明静进来了。
程达身体微颤,明静一脸嫌弃,“竟然去山下睡女妓。”
“这等话也能信?”
贾平安满头黑线。
“为何不能信?”
明静振振有词的道:“男人不都是这样吗?”
“那你呢?”
明中官没了淡,不算是男人啊!武阳伯竟然敢挑衅明中官,这胆色真是杠杠的!
程达觉得明静下一刻就会蹦起来发飙,可明静却意外的冷静,“我心如止水。”
太平!
贾平安扫了她的凶一眼。
别的我能忍,你又想说我太平……这不能忍!
明静面红耳赤,准备发飙。
要开战了!
我是尿遁还是坚持?
程达在琢磨。
贾平安干咳一声,“百骑贷!”
明静瞬间萎了,强笑道:“武阳伯自然不肯去睡那些残花败柳,也就程达这等人才能干出这等事来。”
这事和我有啥关系?
程达躺枪。
前世欠债的是大爷,可此刻债主才是大爷!
贾平安心情巨好。
“武阳伯,辽东那边有消息。”
贾平安精神一振。
但这是军方的消息,直接送去了朝中。
贾平安在宫外等候,新罗使者蹲在那里,双目无神,脑门上一个包。
贾平安觉得好奇,就问了军士,“今日他没哭?”
“哭了。”军士一脸恻然,“说是泪水都哭完了,就只剩下了干嚎。嗓子也嚎哑了……”
这使者够狠啊!
但越是如此,贾平安就越觉得不对。
贾平安和军士在外面瞎扯淡,晚些朝中议事结束,程知节出来了。
“卢国公!”
程知节走出宫门,看了新罗使者一眼,“路上说。”
二人并肩而行,程知节低声道:“辽东那边说高丽人并未有异状。”
娘的!
此事怕是有鬼。
贾平安说道:“高丽若是要攻打新罗,定然会防备大唐出击,若是一切无异,此事就值得商榷了。”
程知节点头,“此事要看,不过新罗也不能撇开,你要知道,若是撇开新罗,大唐在那边就再无盟友,对高丽也少了牵制。”
这便是互相利用。
但很明显,大唐不着急。
新罗使者迅速改变了方式,第二天就站在宫门外大声的吟诵诗词,全是那等慷慨激昂的。
但李治不为所动。
“百骑的消息可来了?”
决策需要依据,现在大唐君臣都感受到了百骑的重要性,甚至有人建议增加百骑的人手,多给钱粮,让他们去外藩。
这话自然被李治漂没了。
“消息何时能来?”
明静很是急切。
贾平安却慢腾腾的,每天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天……看着像是要下雨的模样。”
贾平安站在外面,仰头看着天色。
“武阳伯!”
外面传来了包东的声音。
贾平安霍然回身。
这几日他派人在山下蹲守,但凡看到送消息的来了,就赶紧迎上来。
而今日就是包东带人去了。
包东拿着一个油纸包进来。
随后两个百骑架着一个兄弟进来。
“高丽如何?”
贾平安问道。
那百骑说道:“高丽那边正在与松漠都督府厮杀,高丽人战况不妙,松漠都督府占据了上风。”
我说了什么?
我就说新罗人不地道!
谁信了?
这下如何?
高丽人正在和契丹人大打出手,哪里还敢分兵去攻打新罗?
泉盖苏文抽了?
自然不能!
淦!
“还在打?”
明静一怔,“既然还在打,为何还想着去打新罗?”
程达微笑道:“新罗人是在哄骗大唐!”
明静欢喜的道:“如此武阳伯的判断就是对的?”
程达点头。
这阵子朝中对此议论纷纷,连陛下都为之踌躇,唯有他近乎于固执的认为新罗人不地道……明静看向贾平安。
那眼神中带着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