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娘的把什么都算进去了,王颂出手表功,最后被一巴掌重重的打了回来,顺带还被抢走了一万贯钱财。
王颂听到这个消息,怕是要吐血。
王琦觉得胸口有些发闷,回身看了郑远东一眼,见他在苦笑,就自嘲道:“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郑远东等他走后,久久站在门内。
“这手段,真是……”
……
店铺之事算是解决了,但其中暴露出来的倾向却让贾平安琢磨了许久。
他知晓王颂就是个抱大腿的勋贵,这样的勋贵一般不会得罪人。王家第一次出手是坑李敬业,第二次是坑高阳。
这两次出手都带着浓浓的小圈子气息。
坑李敬业是隔山打牛,想打的是李勣。
坑高阳呢?
贾平安一直在琢磨历史上高阳为何这般作死。
后世关于高阳的记载不多,而且自相矛盾的地方也不少。
比如说旧唐书里关于高阳的记载就没有什么黑材料,而等老欧阳开始编撰新唐书后,高阳的形象就大变样了,堪称是大变活人。
历史的迷雾在于各种史料的缺失,以及面对繁多的史料如何去判断。
但更多的是史家带着个人情绪去描述历史。
贾平安没法分辨,只能一步步的去看,去琢磨。
王颂此次出手设局,看似为了几千贯钱,可所冒的风险极大。若是成功,那么事后追查房源到了他这里,他就算是用契约被盗作为开脱的借口,也不能消除皇帝的怒气。
也就是说,王颂其实是铁杆的小圈子成员,只要长孙无忌等人在,他就甘愿冒着炮火冲锋陷阵。
胆儿真的很肥啊!
贾平安真想把王颂的胆弄出来,看看里面有多少结石,以至于他的胆子那么大。
激怒高阳。
把高阳往历史上那条路上带,最后带出一长串对手,全数干掉。
为啥非得要高阳呢?
难道是那娘们长得美?
还是为了什么?
贾平安思索许久,快到家时,想到的还是房家。
“你家的鸡好好的,凭什么要我家赔?”
“死了。”
贾家前面一点,阿福被宋不出紧紧地抱着,可它依旧在咆哮。
前方,鸿雁挽着袖子,和街坊毛氏在争执。
毛氏的手中提溜着一只鸡,怒道:“大伙儿看看,看看,我家这鸡被阿福一巴掌拍的半死不活的,看看!”
那只鸡偏生不给她面子,咯咯咯叫唤着,还扑腾着想下来。
“你把鸡放下来!”鸿雁平日里各种呆傻,比如说经常撞东西,或是被绊倒,可此刻却泼辣的指着毛氏喝道:“你放下来,若是到死不活的,贾家赔了就是,若是好好的,你赔贾家一只鸡!”
啧啧!
贾平安觉得这样的鸿雁才真实。
他在看热闹,杨德利却回来了。
“啥?”
杨德利听到消息就怒了。
按照贾平安当初给的例子,但凡被阿福弄死的鸡鸭等物,贾家一律按照市价的一点五倍赔偿。
所以阿福出门堪称是众星捧月,那些鸡鸭都被散放在四周,就等着它去宠幸。
可今日毛氏这个却是来碰瓷的。
每次赔钱时,杨德利都是心如刀绞,若非阿福可爱,早就被他一刀剁了熬汤喝。
毛氏见到是他,就斜睨着说道:“怎地,贾参军的规矩不算数了?”
这个娘们还挑拨老贾家两兄弟之间的关系。
其心可诛!
贾平安觉得该给她一个狗啃泥。
杨德利心痛万分,但想到为此损害老贾家的名声却不好,就一把夺过这只鸡,说道:“赔!”
鸿雁气红了眼睛,接过鸡,随手就丢在地上。
咯咯咯!
这只鸡活灵活现的踱步,突然撒腿就跑。
“这是要死不活的鸡?”鸿雁喊道:“大家来评评理,这鸡可是到死不活的。”
众人都议论纷纷,觉得毛氏做得太过了。
可毛氏却怒了,骂道:“钱没到手,凭什么夺了我家的鸡?坊正,求姜坊正为我家做主。”
说着她劈手就抓向鸿雁。
这是泼妇的手法,要的是先声夺人。
可杨德利却走了过来,挡在了前方。
我去!
贾平安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这一爪子抓在了杨德利的胸上,可杨德利经常干活,胸肌结实的就像是铁矿一样,这一抓就没抓牢。
毛氏的手一滑,人就扑倒在杨德利的身前。
杨德利叹息一声,那种落寞寂寥的气息让贾平安想到了独孤求败,就出来驱散了众人。
鸿雁哭诉道:“郎君,先前她把鸡往阿福的嘴边送,阿福恼了,咆哮了几声,她就说阿福弄死了她的鸡。”
“没事。”贾平安觉得这都不是事。
一个坊内的人有好有坏,大部分都不错,毛氏这等属于极少数。
你不能因为极少数的人而埋怨生活,不搭理就是了。
鸿雁抬头,“鸡呢?”
她飞奔而去,没多久竟然真把鸡抓回来了。
于是晚饭就多了一道菜,红烧鸡肉。
出去办事的杜贺回来了,听闻此事就建议道:“郎君,要不还是把赔钱的规矩给废除了吧,免得那些人每日都把鸡鸭送出来。”
本章节尚未完结,共3页当前第2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