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宝钗一本正经的脸,薛蟠就无端的怕,“妹妹,哥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宝钗抬首冷喝一声,“不敢什么了?”
“不敢去花楼了。”
“呵,”宝钗合了家训,转过身冷笑一声,薛蟠典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对着门口道,“拿上来。”
薛蟠不明所以,转头看过去,莺儿自门口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直到走近,薛蟠才注意到那盘子里的有些褶皱的纸张。
宝钗伸手,食指和中指,两个手指夹起的上面的一页纸,夹到薛蟠面前。
还没待宝钗再说话,薛蟠哀嚎一声,就扑通一下跪在了供桌前面,“哎呦,妹妹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宝钗夹着那页纸扔到了盘子里,拿出手帕轻轻刚才夹纸页的那两根手指,擦完后把帕子扔到了翎儿端上来的另一个盘子里,一边对莺儿道,“有风,小心别掉在地上脏了,端出去让泼墨认认。”
宝钗走到供桌前,也跪在一旁,目光注视着供桌最底下一层薛父的牌位,双手向上,以额触地。
头上花冠的璃珠和额头同时触在地上,沉闷的响声里带着一丝清脆。
听到那响声,薛蟠就疼的一咧嘴,他的脸唰的一下白了,犹如冰面乍裂。看到宝钗微微颤抖的背,也跟着狠狠地以头触地,一边颤声叫道,“妹妹啊,你别吓哥哥,哥哥真的错了,你怎么罚都行。”
说到最后都有些哽咽,“你可别吓哥哥啊,你这是做什么啊!”
宝钗抬起头来,面对着祖先牌位,“以身作则罢了。”
这时,翎儿走进来,对宝钗道,“姑娘,从泼墨的住处搜出一份未签署名的信,信上有些对大爷不利的言语,但是他什么都不招供。”
“管家,平时家里下人有了证据还不招供,是怎么做的?”
薛福安还未说话,薛蟠抢道,“妹妹,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管泼墨的事,他只是个下人……”
宝钗心里暗叹一声,打断他,“哥哥,你确定吗?”
薛蟠点点头,“确定。”
那信虽然不知里面写的是什么,但薛蟠也瞧见过他收到过信,泼墨说是京里来亲戚的家信。
泼墨平日里小心翼翼的劝诫自己好好读书,劝诫自己要名扬天下将来庇护妹妹母亲。自己近来的学问不错,全靠泼墨的功劳。
薛蟠注意到,泼墨眼里的求知欲,学院里夫子讲的他也都懂,每回都拿着自己的书偷偷的学。
薛蟠的上进除了泼墨的苦劝,其实也是被泼墨身处逆境还求上进的那份执着打动了。他自来重情重义,何况他抄作业时,若不是他再三确定题目他听懂了,泼墨从不敢让他直接抄。
薛蟠绝不会信泼墨故意接近他,对他有什么不利。
没有理由。
“好。”宝钗点点头,心里下了决心。
“家训第六条,洁身自好,言行如一。家训第一百二十二条,以上逐条,明知故犯者,罪加一等。家训第一百二十三条,以上逐条家主若犯者,罪加一等。”
“福叔,我作为家主,不洁身自好,该如何罚?”
管家迟疑了一下,看到宝钗的眼神,又望望脸上有些愤愤的薛蟠,也猜中宝钗的心思。
“薛家家训,家主若犯错,家训最后两条也算在内。家主既犯了第六条,那么处罚时,连同最后两条一并计算在内,一共是六十大板,因家主是女子只需三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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