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尽头深处隐约可见雪山,云层下多了几抹白。
近处是铁路碾过的土地,路道旁边偶尔有一两个废弃的工厂,破旧的油桶孤零零地倒在地上任时光侵蚀。
姜玫看完只有一个感受。
渺小。
人在这偌大的世界里不过浮萍,转眼便是一生。
不过须臾,回头看,尽是荒芜。
越是靠近目的地姜玫心情越是复杂,这一路算不上坎坷,可等待她的究竟是福是祸她也不大清楚,多少是有点忐忑的。
“喝点水。”
眼前横空出现一条结实健康的手臂,姜玫顺着声扫了过去。
不知何时旁边的人已经换成了沈行。
姜玫恍惚眨眼。
沈行已经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姜玫旁边,给姜玫递水时顺便开了瓶盖。
姜玫确实口渴,也没忸怩,端起矿泉水往嘴里灌了两口。
喝完拧紧瓶盖,偏过头难以言喻地扫了两眼换位的沈行。
“我跟他换了。”
沈行也跟着灌了两口水同姜玫解释。
“到新城还有两三个小时,你要么睡会儿要么跟我谈谈。”
“我睡觉。”
“……”
沈行听着姜玫的话突然没了脾气,嗤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了句:“得,您睡。”
姜玫没理会抽风的沈行直接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本来存着膈应沈行的心思没想到真睡着了。
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躺在沈行的怀里,一睁眼就看到了沈行脖子上的咬痕。
那咬痕是她咬的。
那时沈行年少轻狂,平时玩得很大。
有次带着她跟他那群狐朋狗友玩大冒险,输了的要脱衣服。
沈行一晚上都在赢,坐在那群人里一派从容,一副运筹帷幄的样。
那群人里有个小姑娘一直输,输到最后只剩下内/衣内/裤,旁的人起哄,沈行那晚发了疯还想让小姑娘继续脱。
到最后都逼红了眼。
那姑娘也开放,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跑到沈行怀里坐着,拿着他的手直接往自己身上放,让他帮忙脱,沈行的手刚碰上那姑娘的内/衣扣,姜玫当着众人的面拿起包转身就走。
她懒得再看这群人发疯。
没走出酒吧沈行就追了出来。
到了晚上姜玫的气还没消。
沈行见状也不忙着做那事了,耐着性子抱着她哄,哄到最后还说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姜玫当时气不过,直抱着沈行的脖子张嘴狠狠地咬,咬到出血、嘴里见了腥味她也没停。
沈行倒也没吭声,等姜玫咬得差不多了沈行才拿纸巾擦脖子上的血,边擦边流里流气地说着下流的话:“属狗的?”
“得亏是咬的脖子,要是咬的那儿你这辈子的性/福可没了。”
脸上突然罩上一只手,姜玫回过神目光呆滞地对上沈行戏谑的目光。
“醒了?”
“醒了想想我刚刚说的事儿?”
姜玫渐渐恢复理智。
倒是没从沈行怀里出来,只默不作声地闭了闭眼睛。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