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
他震怒,手持真剑猛然砍向一旁摆放珍馐的案牍,将其掀翻。
“他娘的!都该死,都是要反本座吗!”
小帝君彻底愤怒,面容几乎癫狂,挥剑将一方方案牍都推翻,让整个天宫都是一片狼藉。
瘦小紫袍一直站在他的身后,既不阻拦也不开口说话。
“一群该死的东西,居然分不清主人是谁,当本座是空气吗?本座是储君啊,是大司域未来的帝君!”
一声高过一声的震怒在天宫中响彻。
等到他声音逐渐微弱时,瘦小紫袍适时上前,递上一方洁白的帛布,“殿下息怒。”
小帝君重重咳嗽一声,紧握着帛布在嘴角一抹,“剑无双!剑无双!你该死!”
“你看到了吗?和本座论剑,他甚至连一点剑道都没有使出,他是看不起我!他的眼中根本从始至终就没有我!”
“不仅仅是他一人,你看到他带回来的那群家伙了吗?居然各个都敢反本座?!尤其是我砍向剑无双那一剑后,他带回来的那群家伙居然胆敢想对我动手?”
瘦小紫袍一直都在静静的听着,末了,他平静的道,“殿下,你忘了,剑无双不是您的臣属,而是您的朋友,您不该将治理臣属的那一套放在他的身上。”
“连你也要反本座吗?”小帝君声音微怒。
“不敢,我只是在说着该说的话,剑无双不是您的臣属,而是朋友。”瘦小紫袍说完,意味深长的看向他。
“朋友?我公子衍连兄弟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会有朋友?”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空洞而又未知。
不知过了多久,小帝君转头看向了瘦小紫袍,“你知道剑无双手里的真剑是如何断的吗?”
“是我在之前便动了手脚故意将剑心摧毁了的,我就是为了赢他一次,才故意做了这种手脚,你说可笑不可笑?”
瘦小紫袍低声道,“殿下做的并无不妥,但这种敲打只能用于臣属之间。”
小帝君又道,“我这一剑,是不是彻底斩断了我们之间的联系?”
“是,又不是。”
“我想弥补,如何做?”
“赔罪。”
……
宽敞的大殿中,气氛压抑而又沉闷。
剑无双静坐在一处案牍前闭目养神,就像是任何事都没发生一般。
春秋面色冷峻,手掌一直都未曾离开过腰间的剑柄。
谛清则以同样的姿势坐在他的身边,眼中有些玩味之意。
“这可不像你的行事风格,我陪着你这一路走来,也揣摩过你的性格,但今天这一幕还是让我没有想到的。”
“你没有对他动手,是畏惧他身后的真武阳,还是将他当成了朋友?”
剑无双睁开了眼睛,“真武阳?我从未有一刻畏惧过,至于将他当成朋友?我更加没有想过。”
“这一剑,算是还了他赠予我的一些东西罢了。”
谛清暗暗点头,一个参与刺杀五帝子公子墨,又和二帝子公子纠一战的家伙,恐怕还真没把真武阳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