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峭春风,那是冷的。初春的风啊,严夫人就感觉冷,哪怕穿的多,可跪在地上,真的太冷了,风还呼呼地吹着。
严夫人只希望来翠云庵上香的人少,她一点都不想被其他人瞧去。要是那些人瞧了去,她以后参加宴会的时候,如何抬得起头来。
可严老夫人发话,严夫人不得不这么做,不然,那就是不敬婆母。严夫人现在有些恨妙玉,也恨欧阳夫人,妙玉被骂几句就被骂了,还有那些尼姑,瞎折腾这些做什么。
人都是如此,不想承认自己的错误。严夫人就不想承认,就想着是别人的错。
这一会儿,严夫人跪在那边没有丝毫的敬畏之意,想着等这一件事情过后,必定要好好处理。这样糊弄人的翠云庵,指不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正跟太后说话的妙玉感觉到庵外的恶意,不禁皱起了眉头。
“可是有何事?”太后询问。
“没什么。”妙玉道,“世人欺我辱我,有几个人甘心的,不怨不怪的?我这样的人,修了这些年佛法,终究是做不到这一点。”
“做不到,才好。”太后拍手,“合该如此的,不怨不怪,大体是身份低,无能力。便是要去讨好巴结他人的,心里也有怨怪的。”
太后不觉得妙玉那么说就不对,也不觉得对方这样就不是高人了。佛家有人割肉喂鹰,不管是神话,还是现实,极少有人做到这一点。便是真的做到了,不见得真的能成佛,不过应该能成为众人眼中的高僧。
太后在宫里那么多年,和那些妃嫔斗争那么多年,表面平静,实则也有怨怪。不嗔不怒……太后做不到,若是一直平静下去,大概心如死水了,这人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便是那些说避开烦心事情去佛堂的人,多念经拜佛的人,心里也有怨怪,有惧怕之人,有愿望。
这些年来,太后不是没有听过其他人说过佛法,不能说别人说的错。佛有那么多,各有不同罢了。
司徒旭没有一直盯着妙玉,偶尔看一眼,若是他一直盯着妙玉,怕是要把人吓到了。不管妙玉多么神通,对方到底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
严老夫人上香之后就想去见妙玉,没成想没有被阻止了。她走到妙玉所住的院子不远处,被庙里的小尼姑叫住的,偏巧她又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宫里的嬷嬷,太后身边的心腹嬷嬷!
崔嬷嬷!
严老夫人生怕自己看错了,便问向一旁的小尼姑,“妙玉姑姑可是在见贵人?”
“见的有缘人。”小尼姑回答。
严老夫人听此,没有多问。既然妙玉那边现在有其他的事情不见客,那就不见。
像严老夫人这样的老夫人,又不是蠢货,没有直接上前去跟崔嬷嬷打招呼,只当自己没看见。她想到了跪在外面的儿媳妇,儿媳妇就是个蠢的,她那一日就已经跟她们说过,这位妙玉姑姑是有能耐之人,怎么还敢闹事呢。
跪,就让儿媳妇跪在外头!
严老夫人没有去想儿媳妇跪在外面会不会感染风寒,会不会就那么一命呜呼。哪里有那么容易就没了性命的,便是真没了,那就当严家少了一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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