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伤痕当然是头几天被二夫人打的,许婉儿对这点小伤压根不在意,就是故意拿出来恶心他们一下。
裴以倾注意到了,但是皇帝没注意,所以旁边的许府人松了口气。
等许婉儿起身,裴以倾和她对视了一眼,前者没有表情,后者装作娇羞垂下了脸。
婚事就这么定下了,皇帝觉得挺好,许府也觉得挺好,只是他们这一遭之后不敢再支使她了,许婉儿有了新住处、新衣裳和新丫鬟,终于有了许府三小姐的待遇。
这一场戏拍了好几条,舒雅强撑着身体完成每一场,至少在镜头里的她只是脸色不好,不用平平姐化妆,直到郭导宣布合格,她才第一时间回到车里去。
这之后午饭时景司没见到她出现,下午没她的戏,等到傍晚众人收工上车时,他看到舒雅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睡着,她的脸睡得泛红,不知道烧退下去没有。
他眼神微变,只扬声喊了许源,许源一上车果然注意力就全跑舒雅身上去了,景司看许源去摸了摸舒雅的额头,见他没有大情绪知道人没事就转过头不再关注。
一夜过去,隔天舒雅就恢复精神了。
众人都惊叹她抵抗力惊人,舒雅确实从小体质就比较好,一般小病吃点药抗一抗就过去了。
这一天是付泾的最后一场戏,拍完这场袁白死去的戏他就正式杀青,所以他这一天缠舒雅缠得特别紧。
袁白死去是袁唯整部戏里情绪变化最大的一场。
袁唯中伏,袁白拼死相救,最后袁唯抱着袁白瘫坐在满地尸体之间,看着他闭上眼睛,最后一刻袁白想握住袁唯的手因为没有力气而落下,袁唯表情冷淡、眼神却悲恸,有风吹起了她凌乱的头发,到最后,一滴泪忽然从眼角落下,看得显示器后的众人静气沉声,几个女孩在偷偷擦眼泪。
舒雅的表演是很有感染力的,这一点第一次以平常心态观看她拍戏现场的景司不能不承认。
他感受到了袁唯在失去唯一一束光时的痛,她的痛无声又沉静,没有人知道过去她的微小喜乐,以后也再不会有人知道。
郭导终于出声,这条毫无疑问地过了,这也是付泾头一次这么容易就完成一场,当然他饰演的是个死人。
其他人还在舒缓情绪没有出声,付泾一听过了立即睁开眼睛,他瞧见舒雅眼睛很红,不由开口道:“哇,姐你哭了?你是不是因为舍不得我所以特别能进入情绪?”
舒雅早就把眼泪擦掉了,她回:“当然不是。”
付泾不依,“那你刚刚看着死去的‘我’想了什么?”
舒雅眨了眨眼,“我想着我小时候曾经喂养的小土狗。”
付泾:“……”
这话一出,大伙都笑了,刚才的沉痛一扫而光,只有付泾不开心地板起了脸。
当晚众人给付泾开了个欢送会,付泾依依不舍地走了,王森豆豆走前还叮嘱舒雅要注意自己身体,许源大包大揽地将活背了下来,有他在,舒雅绝对不会再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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