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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象(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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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夜无星,云烟当空,不见月,不失美。笼罩在黑暗中的村庄,灯火阑珊,幽然而不幽静,异于城镇,多有繁花茂树,清池绿地,此夜虽无夏蝉长鸣,却有清风即树,沙沙作响。

  尤焉愁回到屋中,慢慢坐下,将手杖放在一边,打开盒子。里面整齐的放着几本书,大小不一,却层次有感,虽然历经岁月磨砺,但却没有破旧之感,甚至依旧包裹着一层墨香。

  尤焉愁轻轻拿起最上面的一本,慢慢展开第一页,迎面而来的是潇洒的五个字:心闻——尤乐天。“心闻,嘿,还挺文艺的,看样子是本日记或者旅游日志呀。”尤焉愁心想,“我爸这样的贫困户,还能有心思写这些?”尤焉愁快速的翻看的那个笔记本,想要大致浏览一下,看看他的父亲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就在此时,一张张被对折的纸从书中掉了出来。尤焉愁还以为书被自己翻坏了,连忙将那几张纸捡了起来,想要再拼接上去。突然他发现,这几张纸字迹斑斑,四边整齐,似乎是被人夹在书中的。他连忙松了一口气,打开那几张纸,一共四张。

  上面写着:

  留给我的儿子——焉愁

  亲爱的儿子:

  展信佳!

  如果你正在读这封信,那么说明我已亏欠你太多,没有与你一起共度成长的苦难,没有与你相伴共享快乐的时光。或许我在你的记忆当中,几乎微不足道,甚至可以说从未出现。但希望你能知道,我爱你。

  ……

  读到这里,尤焉愁没有丝毫的感动,甚至说尽是反感。可当他继续往下读,他发现,在此之前,他从未真正认识过这个世界。正如信中的一句话:“行山行路,渡江渡海,览观万物,终于明白,山非山,海非海,如此不只因心中有诗意,亦因其本身就囊括万千。拥有了诗意,不过是、有了发现山海之蕴的眼睛。真山非所识之山,正海非所知之海,其间所超出者,愿谓之梦,即山海皆有梦。”

  不知过了多久,尤焉愁终于将那封长达四张纸的信读完了。他重新审视了这个世界,他希望能认清事实。他不希望信中是假,但他也不愿相信信中是真。尤焉愁从未像此时一样迷茫,他想向前走,但他迈不开脚步,因为他怕他走的是歧途。这个歧途可不是那小小的弯路,人生之道的弯路,可以是逃课、打架,甚至是酗酒、吸毒,但歧途却是另一条路,与原本的人生之道相悖甚远,走错了,不仅难回头,而且难为人。

  尤焉愁静坐在床上,又不知过了多久,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拿起旁边的手杖,开始慢慢端详了起来。这个手杖,无论是看上去还是摸起来,都像是木质的,然而,仔细端详研究后,尤焉愁发现,那更像是一种金属,十分坚硬,而且十分沉重。其实他在接过手杖的时候,就感觉到它的重量与它的体积有些不匹配,然而他并没有在意。现在细细想来,这手杖定也不一般。

  细细看来,其上纹路繁杂无比,虽不似符箓般断断续续,但却有符箓之美。握住手柄,手柄以下十几厘米处,好像有一道裂缝。尤焉愁凑近细看,发现期间若有灵光闪现,在卧室的灯光下,隐隐约约。他用力一拉,若有一道寒光从那缝隙中迸发而出,似能斩破空气。与此同时,尤焉愁心中,如被波涛拍过,心田被完全冲洗了一遍,那一刻,其心如山,被一斩而裂。

  “我得回去,去学校……”

  那一对对白色凝玉,从道路两旁慢慢逼近,那些白玉能清晰地感受到死亡的气息,所以谁也不愿意冲在最前面。反观尤焉愁,亦是不敢轻举妄动,提着剑,视线不停地在那几轮白玉之间跳跃,时刻做好必杀的准备。

  突然,有几对白玉终于忍耐不住,一齐冲了上来,瞬间打破僵局,气势已起,剩下的白玉随后而冲。

  只见,几道寒光一过,空气仿佛被斩得稀碎,一对对白玉一分为二,渐离渐远。或许是疼痛让感官出现幻觉,在刘胖子眼中,尤焉愁仿佛一动没动,只是以他为中心,不断有寒光向四周发散,好像是他出剑太快,亦好像是其有剑气,锋利无比,削之如泥。随着“白玉”进攻得愈发猛烈,尤焉愁明显有些吃力。终于,尤焉愁挥剑时,背部突然感受到一个剧烈的冲击,一下子飞出实数米,若是常人早已如刘胖子一般瘫痪在地。然而,令刘胖子吃惊的是,尤焉愁竟然在空中以剑触地,调整身姿,以脚着地,竟又飞速站起。其实就连尤焉愁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竟能完成如此动作,似乎完全出于本能反应,好像他从小习武一般,对此已然娴熟得不能再娴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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