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张了张嘴准备开口，却被秦东一个手势打住。
“你先听我说。”他思索了几秒钟，接着陈述，语速缓慢而镇静，仿佛是在给夏婉留够足够的时间思考，“结婚的事情解释过了，接下来说异地。我知道你的顾虑，我也不认为一直异地会有结果，但我会想办法。我所在的公司在你的城市有分公司，我可以想办法调去那边。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在我的城市帮你物色一份合适的工作和住处。你现在还年轻，就当出来历练闯荡几年，如果我们分手，你还可以回到父母身边。”
“夏婉，你只谈过一次恋爱，刚刚硕士毕业，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要想的应该是怎么抓住自己年轻的时光去尽情享受生命的精彩，不是像一个中年人一样，按部就班地找一份稳定的本地工作、和认识不认识的男人相亲，嫁给一个同样稳定的本地男人，生一两个孩子，从此一辈子被家庭和一座城市困住。我希望你活得像个年轻女孩儿，像小姑娘那样。”
他喝完了最后一口啤酒，“好了，你可以发表你的意见了。”
夏婉开口，语气却不怎么好，“秦先生似乎管的太宽了些，我不同意和你交往和我选择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没有直接关系吧。”
“你难道不是因为我们不可能走到最后才拒绝我的吗？”
夏婉噎住了。
半晌后她说，“你真的愿意扔下父母不管去陪我吗？我不相信。”
秦东挑眉，“你别忘了我还有一个弟弟。”
他也学着夏婉一手捏扁了啤酒罐，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玩，“说实话这些年一直在父母身边，我也有些累了。我打算回去以后劝他们和好，让我弟弟陪父母一段时间，这样我就可以抽出时间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
他转头看向夏婉，“比如追你。”
夏婉揉了揉太阳穴，一脸无奈，“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定要和我在一起吗？”
秦东手上摧残易拉罐的动作停了停，几秒钟后，郑重而平静地开口。
“因为我觉得，我都已经和这个姑娘做过爱了，如果都没尝试着做些其他事情，将来我一定会很遗憾。”
回到西宁的时候是下午五点，这次先下车的是秦东。他和每个人都友好地道了别，最后目光在夏婉脸上停留了两秒钟，微笑了一下，关上了车门。
看着那个最终也没答应自己的女孩离他远去。
他没有在西宁过夜，连夜坐飞机回了家。
下了飞机后开了机，先看到的就是夏婉的消息。
抱歉，我们互删吧。
秦东笑了笑，没有在意，转而点开了微博，看了看登机前关注的新博主。
博主发了一张照片，是一片蔚蓝的天空，定位在西宁。
他又换到通讯录的界面，拨出了一个电话。
“小西，你明天带你对象回来吧，我回来了。”
是时候该把这一团乱麻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