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业啊,你是老大,不能总是这么没有规矩,你看你弟弟都能独自管铺面了,你一天就知道出去败活银子,爹是太纵容你了。”花老爷一副慈父的样子,要不是花继业太了解自己的爹心有多狠,也许真的会感动吧。
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如果这是真的多好,可是很快他就清醒了,这样的爹怎么会:“爹,孩儿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这话你都说了多少遍了,要不是你二娘整日的说你好话,我真想把你圈在家里,好好的关上你半年,让你反省反省,哎,你这孩子啊,不省心。”花老爷每次都免不了要说上兰夫人几句好话。
花继业也早就习惯了,这兰夫人刚走,保证是要说的,自己也懒得称呼兰夫人什么,偶尔和花老爷别劲就叫一声兰姨娘,要不然也是不称呼,更别说让自己叫什么狗屁的二娘了。
“爹找我有什么事啊?”花继业知道自己这个爹找自己一般都是有事的,上次是家里生意周转的不好,让他去京城的外祖家求外祖父帮忙,再上次是自己的那个便宜弟弟去京城惹了一个都尉家的公子,兰夫人求他去京城求外祖父帮忙。
反正算来算去,都是这些事,根本没有哪次是真的找自己?还别说的这么绝对,之前自己的那个便宜弟弟和几个公子去花坊游玩,人家都带了自己的字画,可是那个便宜弟弟啥都不精,花老爷为了不让那个儿子丢人,求着花继业画了一幅画。
这事唯一一次是找自己商量事的,不是让他去求外祖家的,自己想想都可笑,今天不会又是让自己进京吧?
花老爷还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事上,用得着这个儿子:“你这话说的,爹没事不能找儿子说说话么?”
鬼才相信呢,不过花继业自然不能说:“爹想聊哪个方面的事?”
“你这孩子一点不懂规矩,这些年你娘不在了,你二娘也不敢说深了,说的重了怕你伤心,说的轻了你又不听。”花老爷这话这些年没说过一百遍也有八十遍了。
花继业耳朵都出茧子了:“是呀爹,我就是没被管教好,好在我娘的嫁妆多,够我挥霍,还有我外祖父这每年给我的,要不然我这都活不下去了。”
“你这孩子,说的都是什么昏话,爹听说镇上开了一个画馆,那开店的是你的朋友,你这也是进步了,不和那些斗蛐蛐赌钱逛青楼的瞎混了。”花老爷说得好像很了解花继业。
花继业没太懂了,莫不是今天不是关于兰夫人的事?还是跟自己猜的一样,这还是奔着玄妙儿那边,去攀千醉公子和九王爷?
要是自己老爷哪天知道自己最看不好的儿子就是千醉公子,会不会吐血了?
“爹,我与玄家小姐也是因为都喜欢画画,也算是志同道合的,不过玄家就是一个新起的小商户,哪有我那两个弟弟结交的大家公子有面子了?”花继业说啥都不忘了捧捧那两个兄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