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正朝徐槐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李成听陈希真说罢登时留意,也立刻转身问道:“陈道子,萧唐派出的这伙贼军,也不出你我所料,试图在东面水路并进,做势强攻,实则意图取南面暗沟水道杀将入城,诡计也都给觑破了。方今在此已布下重兵,非止强弓劲弩、擂石金汤,几层水门加得固了,就算侥幸教那厮们填命侥幸有些余船舶杀将入城,城内水道也早打下木桩,环面扎下箭楼、门闸与雉堞,也断然教这伙贼众登不得岸,只得尽数死在水中。如此布置,密不透风,却又有何不妥?陈道子觑这一拨贼众水师攻势,却又有甚蹊跷?”
陈希真双目之中精光流转,他又伸手往城下一指,说道:“奇袭之法,须教敌方措手不及,萧唐那厮倘若真有心取此处杀将入城,如今却已然发现我军早做下层层部署,要么不计性命的继续猛攻,唯只尝试攻破水门闸栅,方才能够得逞,否则待我等再加强此处要冲防事,若要由水道突杀而入,更无胜算...亦或者说贼人见此计终无法得逞,也只得就此退去,再从长计议。
李将军,你瞧这一波贼众水军遭受箭弩打击,兀自苦苦支撑,看来倒似是不进不退,如此白白磨耗些性命,错失先机已断然不能成事,却为何还在在此处搭缠久耗?更何况......”
陈希真正说着,他神色阴沉,两道淡淡的长眉早紧蹙成一团,思索时的目光也变得越发复杂起来,又道:“更何况萧唐本来便是大名府宗城县萧家集出身人士,他麾下还有不少成名的贼人头领,多有或是此间为本籍,或是久在大名府打踅的人物,城郭防事机要,萧唐那干贼寇自是熟知,可是他想必亦然深知有李将军等大名府留守司出身的军将也在此严防死守。我与李将军届时久曾与萧唐大动兵戈的,如何不知他诡计多端?而那萧唐,的确也深谙以正守之、以奇攻之,这厮欲避虚就实,倚卫河之势佯攻东门而巧取南侧水门...我却总是觉得那萧唐用兵,似也不会如此简单的教我等觑破,而是另有后招。”
李成听陈希真一番剖析,他的面色也变得愈发凝重起来。只是也如陈希真一般,就算隐约也意识到了萧唐为取大名府此处兵家要地,按他以往带兵打仗的手段,固然也必当设下环环相扣的攻城计略。可陈希真、李成二人也仍只是按两军对垒时揣摩敌军主将的图谋,倚仗城险见招拆招的思量计议,任如何猜想预测,自然也无法看穿萧唐完全是以先前穿越者的身份大致洞悉时局大势演变走向而做下的层层部署......
“这......”
本来与陈希真抵至此处便一直摆出副拿腔做势嘴脸的徐槐闻言愣住,他虽自诩足智多谋,可先前也不似陈希真、李成二人都与萧唐兵马交过手,可又不甘被晾在一边显得没个主意,徐槐遂立刻打了个哈哈,说道:“萧唐贼子虽有心施谋用计,但如今有陈道子、李将军统御得能人良将守备森严壁垒,贼众计将安出?方今大名府仓库钱粮,衣甲器械,俱已完备,足支用度,依我看来,梁山水泊草贼不得奇取城郭亦不甘心,故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而先前我等亦不曾早计议得分明?那萧唐违抗宋廷旨意,又致山东、河北干戈扰攘,果然是曾是谋逆反贼,便是宋国朝廷早晚也必要追究,他孤掷一注只得往北速欲开拓军州府地,而大名府控扼河朔、畿辅八府,城高壕深,如今岂会容得那干贼厮似前番一般轻易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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