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分量沉重的长柄大斧教完颜娄室使得却是举重若轻,而来势之刚猛霸道,也教那员拼死截杀过来的义军骑将也大吃一惊。应对恁般长大而沉重的兵刃,方才手中也似砍瓜切菜般撞出条血路的长刀似也难以尽招架得对方猛攻,那员义军骑将也只得咬牙运尽双臂的力道,双脚也死死的蹬住马镫而尽可能在马背上稳住身形。但“铛!!!!!”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过后,饶是这员义军骑将尽可能要卸力格挡开完颜娄室威压狠厉的狂攻,也仍是被这一斧砸在刀杆上顿感浑身巨震,胯下战马悲嘶长鸣,也生生的踉跄几步纷沓倾斜,竟险些被完颜娄室猛烈的攻击砸翻坠倒!
而那员义军骑将也顿感胸膛一滞,体腔内似有一股血涌上来险些从口中喷出,他双臂打柳也似的颤抖个不停。而这员骑将暗付虽然知完颜娄室这厮是女真鞑子当中以武勇冠绝军中的虎将,好歹自己也是与萧唐哥哥共聚大义的众头领当中善于马战的好手,也是抱着必死的战意,试图率部从斜侧杀入,尽可能奇取娄室这员统领鞑子大军的主将,自己却怎的如此不济,竟然被对方几大斧砸将下来便被生生的轰开!?
而挥斧直砸将下去之后,完颜娄室又顺势催马疾冲过去,这时他口中才沉声喝道:“你这宋人,倒敢冒死来截杀某家,也不愧是个舍命奋战的勇士,要死在某家斧下,也不应做个无名之鬼,你却又唤作甚么?”
“狗鞑子!老子血刀子竺敬,只恨不能取得你这厮的性命!”
竺敬咬牙切齿、嘶声怒吼,然而在他周围“兀那宋狗,敢来冒犯娄室忽鲁,倒是献头纳命来!”的怒喝声,以及诸般教他听不懂的女真语骂声此起彼伏,团团的金军精锐涌杀过来,竺敬自知只完颜娄室一个便已是抵敌不住,加上身陷重围,只怕同僚弟兄们奔杀来的慢些,自己也只能战死于此。而完颜娄室听得竺敬叱骂自己,他脸上倒也未显得如何愠怒,而一边策马疾驰,一边颔首说道:“血刀子...竺敬?你的名头,某家记下了。”
直到完颜娄室再度挥起大斧,做势要砸向似乎也无力再抵挡硬抗下自己猛攻的竺敬时,却是容不得半分慈悲恻隐,而当即要将眼见这毕竟是敌人的勇士就此斩杀!
忽的又是阵人仰马翻声从斜侧响起,另有一员义军骑将怒声高喝、跃马提枪,率领所部健儿也试图奔杀过来,由他率领的骑众汇集成锲形的冲锋阵型,也容不得再做侧翼袭扰、牵制等试探性的攻击,竟然也试图直接凿穿金军骑阵。直待完颜娄室又是一斧劈斩下去,而教竺敬用尽毕生力气勉强格荡开来,只怕也再招架不住那被唤作金军战神的虎将接下来的攻势,而完颜娄室侧首斜乜,眼角余光注意到另一拨率部突杀的义军骑众,他心中也暗付道:萧唐果然招聚得许多锐不可当、不畏生死的勇士,可是要来取某家的性命,这却还是不够。
毕竟也尽是注定届时俺大金死敌,按粘罕勃烈极先前部署,你们这些宋人中的勇士,也只得尽数葬命于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