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齐朝方面除了攻往雍丘、河南府的两路大军,沿当初金军悍然南侵,长驱直入杀至东京汴梁城下的进攻路线,东北、西北面分别与河北东西两路接邻的滑州治下也有齐朝大军浩浩荡荡的席卷纵横,而往南面汴京的方向侵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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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萧唐尚在大名府留守司任职之时得道君皇帝赵佶宣召觐见,而举家迁徙至东京汴梁时所途径的滑州天台山地界激烈的喊杀声也直在山谷中回荡着。齐、宋两军将士混战厮杀,不住有人扑倒在地,其他大多将兵来不及看觑,仍是红着眼睛往前奔袭,嘶吼着挥刃厮杀,金铁相交与兵刃入肉的闷响此起彼伏,战事也变得愈发残酷起来。
呼呼破风声挟裹着道道寒光盘旋,**悍将王德手中的开山大斧横扫而出,顿时将前面两员敌军骑将腰斩为四截,脏器血液直溅了一地,而王德继续纵骑驰骋,但见寒光再闪,又是几截残尸从战马上直坠将下去,也教王德奋力又从一拨敌军骑队当中撞杀而出。
然而王德虽然奋力死战,却也是有苦自知,如今他也只得耽着凶险主动袭扰陆续开拨而来的齐朝大军,自知决计不可死守城郭、坐以待毙。
毕竟**虽然也以擅守城而闻名,但是先前也曾领略到齐朝改良的攻城器械的巨大杀伤力。此番齐朝骤然出兵,大举侵攻,也必然是有备而来,如今对方又占据得京东两路治下州府,黄河天险当然也无法发挥阻隔敌国大军的作用。而当那些庞大笨重,但也组装齐备的新式投石炮具等攻城器械转运过来时,凭托滑州治下几处城防也算不得如何坚固的县坊军寨死守,无疑也只能落入一味被动挨打的险境。
而先后于刘光世、张俊帐下听命的悍将王德,如今因昔日上官张俊暂被朝廷剥除军权,只在汴京闲赋享乐,他被转调至京畿路北面军司领职,倒也不必再于临战时节因主帅怯战而束手束脚,也不必再怄着鸟气只得撤退避敌,而能充分得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只不过自己终于能够独当一面之时,王德所将面临的战阵考验,也比当初要艰难太多。
好歹也是在正史中几番因主帅犹豫未决,或是本部兵马未到时而眼见延俄战机之际力谏出兵,用兵雷厉风行,而每临机应变必斩获奇功的**悍将,王德也是当机立断率领八千**锐骑尝试主动出击,迂回袭攻挺进至天台山地界而立足未稳的齐军先头军旅。虽然战事愈发激烈,麾下铁骑也不免纷纷堕马,但王德仍旧是一马当先,又使大斧荡开扑面射来的一阵箭簇,径直再催骑扑入敌阵齐军前阵撕开了一道口子,而仍紧紧追随王德的**锐骑也迅速地涌杀进去,劈波斩浪,竭尽可能的扩大战果......
然而王德又冲杀一阵时,蓦的觑见敌阵中军的铁甲劲骑也径直朝着他这边涌杀过来,前方旌旗招展动处,也涌出一员大将,但见他那身扮相:漠漠寒云护太阴,梨花万朵叠层琛。素色罗袍光闪闪,烂银铠甲冷森森。赛霜骏马骑狮子,绰丈八蛇矛锋寒。
王德再觑清那员敌军大将身后打出的旗号时双眼目光蓦的一凝,旋即脸上神情也似是见猎心喜,更是急催战马要直冲上前,而尽快要与那员也可说是闻名遐迩的敌将尽快交锋:“豹子头林冲?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