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珠挥洒下来,耶律大石的身子随即一歪,从马背上直栽倒了下去。西辽残部的将士大惊失色,连忙纷纷上前焦急探问,眼见他们的国君闭目不醒,只能先擦拭清耶律大石嘴角边挂着的几缕污血,而耶律大石胸腔衣襟也衣是一片殷红,虽然尚还吊着一口气,但急火攻心、吐血昏厥,眼下也已是性命垂危。
为今之计,悲愤恸痛的西辽余部却也只得护送着不省人事的耶律大石改道,长途跋涉千里以上的路程试图经塔克拉玛干沙漠躲避齐军的追捕,遮莫还要经过《山海经》称之为“幼泽”,而在后世被唤作罗布泊的凶险地界,却尚不知有多少人要命丧大漠,也不知有多少人能够退返回西辽的国都虎思斡耳朵(后世吉尔吉斯斯坦,楚河州托克马克境内布拉纳城)......
已是气若游丝的耶律大石,就算身边仍有大批的心腹将士誓死护卫,只怕也很难走完这一段艰苦至极的逃亡路程。
而只两日过后,齐朝、西辽两大帝国打响会战所处的西州回鹘地界,本来归附于耶律大石的回鹘最高统治者阿斯兰汗便向萧唐上降表请求宽胥,表明愿为归从于齐朝。
毕竟齐朝在这次会战中首次使用的滑膛式火炮不但引发敌国大军的溃败,也彻底轰碎了附从于西辽诸般各部的抵抗心思。几番战事又都是在本国境内打响的西州回鹘阿斯兰汗,更能切身体会到齐朝雄军的强大甚至还要远远超乎于自己的意料之外,耶律大石的西辽帝国败的竟如此干脆,也再不可能成为自己的靠山,为求自保,阿斯兰汗改投萧唐为主,既是顺势而为,也是势不可违。
于是本来依附于耶律大石,在正史轨迹中后来又脱离西辽转投蒙古,而被成吉思汗赞赏其国主为“第五子”的西州回鹘,自此治下高昌、鄯善、焉耆、龟兹、精绝、车师...等汉朝设西域都护所管辖诸国故地的疆土也尽纳入齐朝统治之下。
然而就算齐朝继续进取西域疆土,诸部将士士气也是空前高涨。西州回鹘境内也仍有些不肯臣服的部族作乱生事,也不免须出兵镇压征讨而打响小规模的战事。
“贤兄,前番我军斩获大捷,也多仗火炮之利,仍算不得显出了你我的本事。如今既要平定西州回鹘治下叛乱部族,现下施展拳脚,现下也仍是我辈建功于国、报效哥哥的大好时机。”
今番随萧唐一并进军西域,而同样身为主持会战时排兵布阵的心腹重臣,朱武眼见奚胜对自己笑言说着,他也是微笑颔首,回道:“是啊...我等蒙哥哥厚封重用,一直于枢密院主管军事机密事务,虽说在任期间向来也自问勤勉,可是以往学得的本事,到底还是要赶赴沙场才能一展所长...虽说如今已耶律大石所建的这辽朝已是元气大伤,早晚要被我朝所灭。可就如此回去,我也当真是不甘心呐......”
自幼好习研兵书阵法,却因时事所迫与陈达、杨春兄弟二人落草的神机军师朱武,如今功成名就,终于达偿当初的夙愿,既在齐朝枢密院官居要位,当然也不必按原著的轨迹辞官去做了全真先生,而随着樊瑞去投公孙胜出家修道,以终天年。
随后朱武与奚胜做为统领几拨军旅征讨地方上作乱部族的正、副监军,甚么克制敌军骑众的撒星阵,而由冠军候霍去病所创,充分利用骑兵杀伤北地游牧骑众的车悬阵...乃至先前与镇守西川的名将吴璘交流探讨,从他那里沿用以步军为主对抗敌骑的叠阵也被他们这两个阵法大师因时制宜,施展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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