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唐哥哥,二龙山那边飞鸽传来书信,黄门山欧鹏、蒋敬、马麟、陶宗旺四位兄弟已率人马赶至二龙山。智深哥哥已话定职事,叫欧鹏等四个兄弟各司其责......”燕青随即又向萧唐报道:“河北那边也已传来了口讯,高俅府中虞候陆谦,与高衙内身边亲信富安已到了沧州牢城营。”
萧唐神色一动,他挑眼向轩堂外望去,艳阳天下一片钟灵毓秀、青山绿水的景致,如今的林冲虽然还是要被陆谦、富安等人谋害,可在这个八十万禁军教头,终将明白自己只有落草一条路可走的时候,陪伴他的将不止是严寒酷冬下呼啸凄厉的风雪。
在沧州牢城营“风雪山神庙”的一幕将不会再上演,因为在林冲投入自己的绿林势力时,没有风雪,却有兄弟。
原本林冲命运轨迹,是先经过曾被他搭救,后来在牢城营旁开酒店营生的李小二预先示警,他才晓得陆谦也已到了沧州要来害他性命。后来又因为阴差阳错的一场大雪,压垮草料场的两间草厅,才使得林冲没有被陆谦、富安等人放的一把大火活活烧死。
而如今陆谦、富安已进入河北地界,他们便已被萧唐在大名府的心腹弟兄盯上了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他们准备要对林冲下毒手时,殊不知却是宣判了他们自己的死刑。
天理昭昭不可诬,莫将奸恶作良图。
萧唐长身而起,对燕青说道:“传我口讯,叫二龙山智深兄长、清风山孙安兄弟各带彪人马,去迎林冲兄长与杨志兄弟。再叫大名府潜伏于沧州的兄弟准备动手,接应林冲兄长、杨志兄弟与两山人马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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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牢城营半里开外,一座山神庙中。
“陆谦!我与你自幼相交,枉我将你当成兄弟看待!你这狗贼却三番两次地来害我!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讲!?”
此时的林冲全然无往日那般谦和礼让的模样,他面色狰狞可怖,手中还提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对着跪倒在地,面如土色的陆谦厉声喝骂道。
陆谦连连向林冲磕头,他哭嚎讨饶道:“兄长!不干小弟的事啊!是那高太尉要害你,小弟怎能不来?想到兄长遭太尉构陷,小弟也是心如刀割,全是那高俅老贼逼得我啊!”
林冲蓦然仰天狂笑,激愤下他双眼赤红,形似癫狂般大吼道:“只恨我林冲瞎了眼,竟然与你这等卖友求荣的狗贼称兄道弟!你心如刀割?好!我便在你心头割上几刀!”
说罢林冲冲上前去,一把薅住陆谦的头发,把尖刀朝着他的心窝用力一剜!陆谦浑身一阵抽搐,他七窍迸出血来,只感觉自己的心脏被锋利的钢刀慢慢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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