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飞起的信鸽却被飞石打将下来,登时教石秀、花荣二人看傻了眼,往日使飞鸽传书也都稳妥,怎的偏偏今日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来?
眼见灰白的羽毛乱纷纷洒落下来,那信鸽也从半空中直直坠到围墙的另一面。石秀蓦的眼露杀机,他单手按在挎在腰间的狭锋钢刀刀柄上,身子已如离弦之箭一般暴冲出去!
就算由萧唐所设的密文旁人极难猜透,可是石秀心说假设有人已然察觉哥哥暗中常用飞鸽传书,待鸽子翱翔于高空时也分辨不出哪只是腿上绑着密信的信鸽。如今信鸽刚飞出去便被人击落,这岂不是有歹人觑出些端倪,便有意要截获哥哥向各处传递的书信!?
一向心细机警的石秀也是萧唐最为亲近的几个心腹兄弟之一,他不止主要负责打理汴京市井间诸般事宜、与江湖中人接洽周旋的工作,同时还兼负着走报机密、打探声息的要职,见今日有人打信鸽的主意,石秀这个胆大心细的拼命三郎当即打定了主意,先擒下那个使飞石的再说!若是那厮还要逞强,兜头一刀先砍翻了,再擒至个僻静处慢慢拷问!
追随萧唐时日甚久的石秀现在轻身功夫也甚是了得,他挎着刀疾步飞奔,也不走府门,而是一脚蹬在围墙上旋即又纵身一跃,左手骤然伸出扣住围墙顶端,以一记干净利落的“鹞子翻身”便翻越过了围墙。
此时花荣也将手按在腰间悬挎的宝剑上,他发足刚奔出几步,就在石秀翻越过围墙的那一刹那,他忽然却听见一声少女的惊呼声。
待花荣也翻越过了府院的围墙,他却瞧见石秀与琼英大眼瞪小眼的僵持在当场,那小琼英被突然蹿出来的石秀惊得俏脸发白,此时她又见到花荣也赶到当场,便眨了眨满目惊慌的大眼睛,怯生生的问道:“花荣哥哥,怎么了啊?”
花荣面露惊异之色,他先打量了眼在地上那被打落的信鸽,又朝琼英望将过去,问道:“那鸽子......可是你使飞石打落的?”
原来琼英学得这飞石子的法子后,便总是想试试身手,今日她返回府邸忽然瞧见有只鸽子从庄院内飞出,心想活物飞禽本就很难打个正着,正好可以试下自己飞石技法的火候。是以她便向墙边拣取一块圆石,不知高低,用巧劲甩手一抛,就立刻将那信鸽从半空中打落下来。
见自己一击即中,琼英兀自欣喜哩,可是冷不防满面狰狞的石秀忽然跃将到自己的面前,将她吓了一跳。本来琼英还心想待自己学有所成之后,再向自己的娘亲与大哥哥萧唐露一手她的飞石绝技,却不想当场被石秀与花荣抓个正着,这间府邸在县城中处于相对偏僻幽静的位置,此时周围也无旁人,琼英见遮瞒不过,也只得抿了抿嘴,又点了点头。
石秀也知琼英之母宋贞娘是自家哥哥在率轻骑哨探绵上、平遥地界时于石室山所救,又听萧唐说打算接她们娘俩至汴京府邸中安住。本来石秀对此事就颇有微词,若是知根知底的仗义好汉也便罢了,那母女两个既派不上什么用场,而多了两个人知晓自家哥哥暗中所谋的大事,岂不也是更多了一分的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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