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王文斌喘息稍定,却兀自听萧唐又道:“王进王教头你也已见过了,同是东京汴梁八十万禁军教头出身,我曾向他探讨拳脚枪棒技艺,也是受益良多。至于你?呵呵......”
萧唐!你这厮欺人太甚了!
王文斌闻言他心头那把无明业火蓦的高举三千丈,根本按纳不住!他拼命挣起身子来,虎吼一声,也不再使甚么花哨技法,直接挺枪再向萧唐身上猛刺过去!
此番王文斌不留半点余力,倒也有些成效,因为萧唐又将打翻在地时,王文斌多抗了一招。
萧唐却仍是不依不饶,瞪眼怒喝道:“再来!拿起你手中长枪,刺我!”......
周而复始,一连五次,萧唐只用空手,不出三招便十分轻松王文斌接连打倒在地。本来萧唐方今拳脚身手已堪堪称得上精绝无对,再者王文斌心态彻底失衡,本来枪技不甚高明的他从一开始招式便有些失了章法,所以就算他以全力相博,对比起萧唐的身手而言却如同个武艺只能算作略通皮毛的三脚猫。
本来满面怒容的王文斌此时鼻青脸肿,他眼神发直,只是怔怔的瘫坐在地上,现在的他才终于意识到饶是自己使尽毕生所学的本事,却伤不得萧唐的半根毫毛,比起身上的痛楚而言,更教王文斌无比难受的是,他内心中那股自以为能够傲视群雄的自信也在逐渐崩塌......
“......萧节帅,未将可有甚么得罪之处,使得恁对我这般咄咄相逼?”王文斌费了好大力气,才又向萧唐开口问道,只是他双目空洞、神色怔然,话语中不带怨毒与忿恨,而满是股无奈与懊恼。
萧唐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从来没有开罪于我,只不过战阵杀伐,岂同儿戏?为国征战,可不仅不避刀枪便能成事的。今番虽保住了辎重粮草,可是又有多少军中儿郎,只因你一时莽撞行事而战死沙场?若是你统御兵马时知道三思谨行,许多将士的阵亡本都可以避免。
如今河东剿除贼众、安抚流民、选练新军......诸般事宜繁杂,本节帅也正是用人之时,可是你也须识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无论是军中方略,亦或为人处世,岂不闻古人曾言度德而处之,量力而行之?不错,是我迫你得紧,可如今你在我帐前听用,待紧要时节时若是你再自不量力,误了大事,先不说我又如何待你,军法森严也定然容不得你!话我只说到这里,你且好自为之!”
萧唐说罢转身便去,王文斌则怔怔瞧着萧唐离去的背影,一时间怅然出神,似也是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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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节帅,老夫知你有心教那王教头日后行事时知个分寸与进退,可是你教他颜面扫地,遮莫反倒会使他对你心生愤怨呐。”
铜鞮县城之外,萧唐正与几员宿将前往去探视选编的新军勇健的途中,王焕忽然开口,对萧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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