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齐发射出的箭簇很快的便如乌云盖顶一般,天空也不由为之一黯,遮天蔽日的箭簇旋即疾落而下,齐朝、西辽双方打头阵的锐骑儿郎虽然立刻挥舞起兵刃格挡,或是抄起盾牌护住身子。而耳畔间羽箭交织破空的嗖嗖声响不绝于耳,不时也仍不免有身边的同僚中箭坠马,但也仍然没有阻碍彼此骑阵汹涌奔腾的冲势。
人喊马嘶、蹄声如雷,咆哮声震耳欲聋,直到已经有两拨骑军重重的撞击在一处,前列不少军卒的躯体当即伴随着激溅的血光抛飞了出去,大批战马也都不由发出希聿聿的惊嘶声,紧接着一道道寒芒乍现与消逝,“噗噗”入肉的沉闷响声,铿锵交击的兵刃相撞声,嘶杀呐喊的惨叫声也立刻交织成一片,只须臾间的功夫,便已有数百人命丧当场!
而迎着前方敌军扬起兵刃上耀出的道道锋寒,做为齐朝方面打头阵的大将王寅手中的点钢长枪犹如毒龙般一吞一吐,“噗!”的一声洞穿了面前直撞过来的敌骑咽喉。随即他继续策马冲驰,疾探而出,枪锋到处,先后又有十几名敌骑甲士身上要害溅出鲜血,噗通噗通的直从马背上栽落下去,当即便死得透了。王寅却仍是面色冷漠,闷声不语,只顾继续率部催马往迎面杀来的敌军骑众深处里凿去。
王寅使得枪招刁钻毒辣,而杜壆却是骁勇有力,使得大矛非但亦能直搠刺敌骑要害,招法更兼大开大阖,但见他催马疾驰出好远的距离,当真是催骑驰突、奋疾如飞,这边一矛下来,狠狠搠重中一员花剌子模骑将的心窝。还没待这敌将的尸首坠将倒地上时,杜壆双臂猛的一轮,手中浑铁大矛又重重的横扫了出去,直瞧在从斜侧杀来的敌骑胸膛,当即教其胸骨尽碎身死不说,诺大的身躯又直直向后飞出,
而王寅、杜壆二将都是内敛寡言的性子,只顾闷头厮杀。相比之下,刈虎刃石宝,可就要聒噪张扬了许多......
几名敌将夹攻突进,石宝脸上却仍挂着悠哉自得的笑意。直待与其中一员骑将眼见要短兵相接时,被叼在口中的草茎被石宝用力一唾,正中那满面煞气的敌将眼眶处。正当他一愣神的功夫,石宝已然催马持过,手中劈风刀只顺势一掠,一颗首级便当即冲天抛飞,无头体腔中溅射出犹如泉涌的鲜血时,几道寒芒乍现,“噗!”、“噗!”、“噗!”接连几声利刃切割血肉的闷响声起,石宝长刀过处,接连五六人身上飙血,也尽皆跌落下马去!
而眼见前面还有个目露凶光,长须浓髯的敌骑挥舞着链枷疾冲而来,且觑见手中那般兵刃是握住的铁柄连接着锁链另一端上也钉满钢钉的狼牙钉锤,石宝眉毛一挑,而当即朗声笑道:“嘿!巧了,爷爷倒也擅长耍弄这个!”
石宝一边说着,一边单手绰住劈风刀,随即解下了流星锤也立刻抡臂挥舞起来,呼呼浑重的破风声中,流星锤舞动的轨迹形成一道圆轮。然而根本不等对方催马杀至近身处,石宝便把守一甩,任由着流星锤脱手飞出,那使链枷的敌将猝不及防,流星锤便已重重的凿进他的面门当中,镶嵌的钢钉几乎要将他的脑袋给穿透,自也是当即毙命!
只一会的功夫,石宝便接连杀掉敌方几员统兵骑将,他手中劈风刀更是挥若匹练,一刀快过一刀的劈砍伴随着血光迸溅,在敌骑阵中掀起腥风血雨,而又教石宝展现出让敌人望之胆寒的霸道战力!
“南蛮子!休要再猖狂!先已霸占了俺大辽江山社稷,如今又来觊觎西域疆土!当真可恨已极,且先教你这厮做俺刀下之鬼!”
兀自杀得快活时,石宝蓦的便听见有人语气中充斥着怨毒恨意的嘶声喝骂,当他转头去瞧时,就见有个明显身着辽朝时契丹军将衣甲的汉子催骑率领一众扎甲披挂的骑士疾驰杀来。石宝却是咧嘴一乐,又高声叫道:“你这厮识得汉话?这倒好,奇了怪哉!是你们这干追随耶律大石的余部被杀得如丧家之犬,一群没胆的怂货只顾往西逃窜,还生怕被截杀住便跑到这极西地界,把江山社稷让于了金人。而我朝陛下是从金人手里夺下江山社稷,也宽厚善待契丹众部得以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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