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唐眼皮一抬,对孙二娘沉声说道:“凡事自有我来做主,也不用你来为我代劳甚么。有些事我自会与唐姑娘去说,不用你来插手!”
孙二娘见萧唐出言警示自己,她冷哼一声转身便走,边走着口中还说道:“我母夜叉当初得你萧大官人的关照,才在这萧府有了安身之处。苏家妹子我也当做自己的亲妹子看待,既然你狠不下心,我又干嘛做那费力不讨好的阴损事来?只不过我奉劝你一句,你既然做了这般打算,也当为苏家妹子多着想着想。”
当孙二娘飘然离去后,唐芃秀缓缓转过身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张口说道:“你...不杀我么?”她话音未落,两道清泪已直直滑落脸庞。
萧唐见唐芃秀神情楚楚可怜,他长叹口气,说道:“唐姑娘,我从来无心做那祸乱天下的乱臣贼子,我如此做有我的理由,只求唐姑娘念在你我间的情谊,还有我府中上下身家性命的份上,切莫对旁人提及你今日所听见的。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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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行大事者不拘小节,那个唐小娘子虽然心性良善,又与大哥交好,可她不似谨言之人,常言道:‘隔墙须有耳,窗外岂无人。’倘若稍露口风......”次日萧府内萧唐的心腹兄弟得知此事后,石秀思虑再三,他沉声向萧唐进言道。
可还没等石秀说完,花荣便寒着一张脸,冷冷打断石秀说道:“石秀兄弟,我知道你想说甚么,所以不必再讲下去了。”石秀斜眼乜了花荣一眼,终于还是选择闭口不言。
萧唐也几乎是彻夜未眠,自己密谋那非同小可的大事,确实在保守机密上实在有失妥当,先前皇城司皇城使李珙对他所言之事已给他敲响了警钟,虽然这次叫唐芃秀撞破事出偶然,可如今事在危急,却又怎地处置?
正当萧唐一筹莫展时,时迁忽然进了议事厅,向萧唐报道:“萧唐哥哥,那个唐姑娘...又到府上去与嫂嫂相会了。”
她竟然又来了?萧唐听罢也是一愣,而石秀眉头一皱,说道:“这小娘子打得甚么算盘?她既知撞破萧大哥的大事,怎还敢到咱府上来?”
“好一个聪明的姑娘!”正抱着膀子闷声不语的萧嘉穗忽然朗声长笑,他说道:“她这般做,我看正是为了要叫少主安心。她以后若仍是时常来探,正是要叫咱们晓得她会守口如瓶,不会告密害了少主!”
石秀听罢他神情也舒展开来不少,可是他又一琢磨,说道:“只是夜长梦多.....如此拖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依我来看...眼下这个唐姑娘不是自己人,可未尝就不能做自己人,既然她似是对大哥动了心思......”
果不其然,就见石秀望向萧唐,一声苦笑后又说道:“大哥,你就收了她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