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忽然有个人影蓦然冲至,他一手扶住独轮车,一手搀扶住险些摔倒的凌振之母,并温言说道:“这位嬭嬭小心,莫伤着身子。”
缓过神来的凌振正要向那人道谢,可等他瞧清了那个俊俏郎君的相貌,不由怔道:“咦?这位不是萧任侠府中的小乙哥么?”......
与此同时,东京汴梁班门内靠东第五家小楼。
“兀那婆娘!你家男人打死我的兄弟,哪有如此作罢的道理!?”十几个泼皮围住位于土地庙旁的两间小巧楼屋,他们各各揎拳撸袖,将小楼前后死死围住,在个无赖的带领下口出污言秽语,辱骂着紧闭楼门的徐宁家眷。
有个泼皮又叫骂道:“是哩!你家相公也是该死之人!他既然出手打死我们兄弟,安家费、丧葬钱等如何能少得?人命关天要你一万贯钱不过分吧?小娘子只要哄得咱们哥几个开心,说不定还能饶你一些!”
其他泼皮顿时也鼓噪起来,他们嘴中不干不净,时而那肮脏污秽言语辱骂徐娘子,时而言语轻薄无礼,只顾调戏良家妇人。此时徐宁家多是女眷丫鬟,如何能与这些下流惯了的泼皮争执?因为徐宁还被关在开封府衙官狱内,深受打击的徐娘子险些动了胎气,只能卧躺在床上听着楼外那些鲜廉寡耻的无赖拿言语侮辱着自己。
“你们几个讨死的撮鸟泼才,还倒长本事了,也敢来此撩老子的火气!”
忽然就听有人厉声喝道,有个面带戾气的大汉带了三四十个随从呼啦啦将那一众泼皮团团围住。那十几个泼皮正要叫骂,可他们看清了领头的那人相貌,登时吓得面如土色,个个直如箭穿雁嘴,钩搭鱼腮,冲到嘴边的狠话恶语又咽回到肚中。
我的乖乖!来的这个拼命三郎石秀,现在可是在京师道上最狠最毒的人物!牛二与王庆八成便是死在他的手中,与他作色挑事,岂不是嫌咱们的命忒长了些!?
石秀面色阴冷,他那一对狠厉的招子在十几个泼皮身上扫了一圈,但凡被他瞪视的泼皮,没有一个不惊得冷汗涔涔、面色惴惴。
“我石秀平日爱好不多,趁着闲时倒也爱喂喂京师汴水里的鱼虾......”石秀忽地嘴角一翘,阴测测地一字一句着说道:“如果再让我瞧见你们来骚扰徐宁教头的家眷,我便把你们这些泼才身上的肉一片一片零碎剐了喂鱼!”
那些泼皮连忙俯身告罪,石秀忽然双目一瞪,厉声喝道:“滚!”
等那十几个泼皮吓得连滚带爬地逃了,石秀径直走到小楼前,朗声说道:“我家哥哥知徐家娘子临盆在即,无论是驱除前来骚扰的小厮,还是请稳婆为徐家娘子接生,我萧大哥早已知会兄弟们前来照拂。徐教头那边徐娘子也不必挂心,我大哥亦会托人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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