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想了想说,“琉璃带了些人出的门,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儿,望书已派人去查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来。”
宴轻玩着九连环问,“从金樽坊带回来的那些人,都怎么处置了?”
云落道,“主子吩咐望书,让将那些人审问一番,没什么大问题,便都放了,有些小问题的,便论罪处置。其中那个包厢里的女子是绿林的小公主朱兰,主子扣押了她,在总督府让管家给安排了一处院子,暂且居住。”
宴轻打听了两句,似觉得没什么意思,懒得再问,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扔了九连环,打了哈欠,“一个半时辰后喊我起来烤红薯,你要提前将火炉子准备好。”
云落没忍住问,“小侯爷,您会烤红薯吗?”
宴轻白了他一眼,“但凡是吃喝玩乐,爷都会。”
云落想想是这样,闭了嘴。
宴轻躺下身,闭上眼睛,又不放心地嘱咐,“一个半时辰后,别忘了,否则唯你是问。”
云落点头,“小侯爷放心。”
因下大雨,林飞远和孙明喻并没有出总督府回府,而是留在了总督府书房院落的房间歇着,崔言书本就有自己的院子,所以,宴轻被刺杀的消息传回总督府,他们自然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林飞远被亲卫喊醒,困的睁不开眼,问了句,“宴轻有没有事儿?”
听到说没事儿,他觉得不用他管,倒头就睡。
孙明喻也被亲卫喊醒,他腾地坐起了身,同样问了句,“宴小侯爷可受伤了?刺客可抓住了?”
听到说宴小侯爷毫发无伤,刺客是张二先生时,孙明喻惊讶了片刻,“怎么会是张二先生?”
听说凌画已去了水牢,云落干脆利落地带回了几个人,控制了金樽坊后,他犹豫了片刻,还是重新躺回了床上,掌舵使没派人来喊他,那定然是不需要他管的。
崔言书的人在得知宴轻没受伤安全回府,刺杀的人是张二先生被抓住,掌舵使已去了水牢后,压根就没喊醒崔言书,任由他继续睡着。
所以,整个总督府在快天黑前的两个时辰,除了稀里哗啦的雨声,十分安静。主子们都在黑白颠倒的歇着,唯独一个贵客朱兰,没有丝毫睡意,在琢磨事情。
云落十分守时,在一个半时辰后,依照宴轻的吩咐,将他喊醒了,“小侯爷,时辰到了。”
宴轻困乏乏地点头,半明半昧着躺在床上待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起身,问云落,“火炉子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准备了一个火炉子,铁篦子,一个火盆,一双铁筷子。”云落准备的很是齐全,“小侯爷起身就可以去烤。”
宴轻走出房门,瞅了一眼画堂里暖融融的火炉子和火盆,很是满意,“不错。”
他随手拿了个矮凳,坐在火炉子前,捡了篮子里的红薯,放在铁篦子上,摆成一排,然后又用铁筷子扒拉开旁边的火盆,捡了几个红薯扔进了火盆里,然后又扒拉着炭火将红薯埋好。
云落在一旁问,“小侯爷,那晚饭还让厨房做吗?”
“不做了,吃多了不消化,有烤红薯就够了。”宴轻扔了铁筷子,忽然想起凌画的小身板来,又改了口,“让厨房做一碗骨头汤来就够了。”
云落点头。
烤红薯是个十分简单的事儿,宴轻做的很是熟练,云落瞧着觉得小侯爷以前应该时常烤红薯,否则绝对不能掌握的火候正正好,他承认小侯爷说他吃喝玩乐就没有不会的,这话没有水分。
烤红薯的香味十分的霸道,很快不止弥漫整个画堂,也弥漫进了东西暖阁,甚至顺着门缝飘出了屋外,只不过被挡在了雨中。
凌画的确挺爱吃烤红薯的,所以,哪怕她睡的沉,当香味钻进口鼻,她没用人喊便醒了,迷迷糊糊起身,寻着香味便出了里屋。
宴轻瞧见她迷迷糊糊的样子,弯了弯嘴角,含笑对她问,“醒了?”
凌画不好意思的挠挠脸,点点头,“哥哥烤的红薯太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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