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和阿蛮如此相像的人呢?
竽太医说,崔澄的脉象比较和中,不能清晰地分辨出来究竟是男是女,且如果脉象的话,是会被情绪所影响的,过于激动的情绪影响心脉,心脉搏动影响脉象,所以也不能判断。
而把脉时,崔澄明显情绪过激,脸都气得通红,恨不能一口咬死皇帝的狼样儿。
竽太医话说得委婉,但梁璟被帝王之术侵.淫多年的当然听得懂。
梁璟倒也没发脾气,伸手敲了敲桌子:“那药呢?”
对,其中最关键还是给崔澄下的药好像也没什么反应,探子去看了也是没反应,所以崔澄是阿蛮这样的想法,只是异想天开罢了。
但还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竽太医看着梁璟的脸色有些怵:“许是时间太短,可能过个几日才能显现效果。”
梁璟没说什么,但心里希望已经没了大半。
那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让他总也忍不住想要靠近,甚至舍不得对她下重一点儿的手,但理智一遍一遍告诉他,这是不对的。
所以,他才总是会在崔澄面前控制不住自己的暴戾,既想靠近他,又忍不住厌恶他。
他讨厌有除了阿蛮之外的人来左右他的情绪!
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够取代阿蛮,哪怕拥有同一张脸也不行。
*
“你还要继续查下去吗?你看那狗皇帝他都能对你下这么重的手,可能是你男人吗?你可别再因为一张脸就动摇了,再说了,他要真是你男人,为什么会不认识你?”
若娘听完崔澄说完原委,又听到高大夫得出结论,知道今日崔澄突然发病,全都是梁璟下药搞的鬼,气就不打一处来。
“那药是活血调经的药,对于身体好的女子来说,可能只是会让月事提前几天,但对于你这种,就可能要了你的命。我怎么觉得,他是在试探你是不是女子。”高大夫迟疑地问道,“如果是,你这有点儿危险。”
崔澄点头:“是。”
“他有没有让你脱衣服?”
崔澄也担心这个:“暂时倒也还没有。”
只是暂时没有,不代表后面也没有。二人相视叹气,看到彼此眼中的阴霾。
“试探她是不是女人和月事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来了月事,他还能闻出来不成?又不是狗鼻子。”若夫人不爽道。
“闻不出来,但脉象能显现出来。”高大夫道,“不出所料,未来这几日那个太医可能要天天给你请脉了。”
崔澄点点头:“怎么掩饰?”
“吃点儿药吧,把这种脉象压下去,反正过了今天你那月事估计也没了。”高大夫叹了口气。
“不能不吃吗?”若娘看着崔澄苍白的脸色有点儿于心不忍,“她这样本来就够虚弱了,还……”
“不吃药被发现了就是死。”高大夫道。
“为什么?”若娘蹙眉。
“因为大梁律法有规定,良家女子不得入军营,违令者杀无赦。”崔澄道。
若娘问:“你算良家女子?”
崔澄:“………”重点是这个吗?
对上崔澄哀怨的眼神,若娘自知重点偏了,赶紧补救道:“那今日早朝能请休吗?”
“不能。”高大夫和崔澄同时说。
“若说是旧疾复发也没什么吧。”若夫人蹙眉道。
“但你这是恰好给了皇上派人过来给崔澄把脉的机会。”高大夫道。
崔澄笑:“若姐,你平日里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现在想不通了。”
“我也不是想不通,我就是……”若娘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崔澄,何苦呢?这又是何苦呢?”何苦非要做一个这么辛苦的男人,去报这样难报的仇。
“没办法,我就是一根筋儿。我男人都这么说我。”崔澄笑着摊手。
“那如果今天中午狗皇帝再给你下药怎么办?”若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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